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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已经是把酸这个字搬在明面上了,时晚缇不吭声,倒是岑恒有些听不下去了,刚要开口,一只白嫩的手捏住他的衣角,轻轻拽了拽。
“?”
“谢谢,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哦嚯。
时晚缇略一挑眉,蓄力完成了,女人最了解女人,看似温和的神情,却像极了她小时候,把隔三差五欺负她的男同桌的暑假作业,一页页撕下来,再一页页放到碎纸机里搅碎的模样。
不大的年纪,是做了坏事,也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却毫无悔改之心,更没有一丝顾虑,只觉得痛快。
她们只知道积年累月的所谓“玩笑”、作弄、嘲讽,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得到了应得的报复。
温栗栗握着玻璃杯的那只手很小,看起来很柔软,似乎刚做了新的指甲,指尖染着一点淡淡的粉色,像初见时那只甜度超标的马卡龙。
时晚缇饶有兴趣地看着,等待着温栗栗给出的致命一击,殊不知接下来的发展却会完全脱离她预想的轨迹。
“说够了没?酸鸡。”
时晚缇:?
岑恒:??
“你、你叫我们什么?”
“我好像也没指名道姓啊,怎么自个儿对号入座了,看来还挺有自知之明的。酸、鸡,听清楚没两位?再不清醒给你们俩一人一盆水我看是差不多。”
小姑娘边说也不闲着。左右开弓端起手边的橙汁对着就泼了过去。
动静不小,好在这个时间店里客人不算多,店员在前台聊着天,似乎没有注意到情况。
这给了温栗栗一个很好的发挥场地。
“我说你们俩就那么闲吗?就不该让你们吃饱,补课那会儿就没事总喜欢来我跟 * 前儿犯贱。显着你们了是吧?一个课外班而已,看见老实巴交的就欺负,家境显赫一点的又上去舔了,真是资本的好狗啊,什么品种啊,叫两声听听血统纯不纯正?”
“我之前是懒得理,狗搁你跟前吠,你吠回去那叫脑瘫,不过我看有的人跟沾点也没什么区别了,山海经必有你们一页。我是没想到还有人能越不理越来劲的,不过我现在倒是很庆幸没有浪费读书的每一天,不然进不了花大指不定要跟你们一样不知道在哪个野鸡大学混日子了。”
“怎么?是不是还想说我认识时晚缇,考进花大也是走的后门?这话你也得问问她乐不乐意听——瞪我干什么,实话实说。又没往你那引火。”
时晚缇:“……?”
无辜,弱小,又可怜,她什么也没说,尚还沉浸在眼前这番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景象中。
“我就不明白了,补课那段时间我只是准备考试没有精力折腾自己,放在你们口中就成了土包子、村妹、靠装清纯勾引男人的小白花了?有空早起化妆不如照照镜子面对现实,人丑相貌只占三分,你们骨子里的丑陋和卑劣几万块的化妆品都盖不住,完全是丑在基因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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