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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没吭声,老实讲,虽然我感觉到温姐和我玩了些套路,但受益人还是我啊。
甭管是两百个鸡蛋还是那自行车票,便宜不都我占了么,再说,给个熊孩子补点初级英语也不算啥,日后保不齐还得用到温姐呢,这账怎么算我都不亏!
“温姐,您就是不给我钱那都没说的,不提别的,光自行车票这一件事儿,您在我心里,那就是我亲姐了,您放心,温远这英语包我身上,甭管他怎么和我闹脾气我都不急不气,拿他当我的亲外甥,保证让他英语水平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温姐忍不住的笑,“小金啊,你这嘴是真巧啊,滑的都不像是个小姑娘。”
本来也不是啊!
聊了一阵子温姐告诉我说自行车票得等几天去她家取,到时她在和我好好的商量下补课事宜,我没二话,撂下电话特兴奋地抱起我的那瓶小毛,“我的老家~嘿!就住在这个屯儿啊~我是介个屯儿里土生土长的羊~~”
这叫啥,金手指吧,天空飘来五个字,啥都不是事儿!
人逢喜事精神爽,腿也不疼喽,腰也不酸了,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儿啊!
得瑟了一阵儿脚下再次一顿,怔怔的转脸看向电话,眉头一拧,“票……对啊,票!”
小心的放下毛台我就坐回沙发,刘队长的这张自行车给了我提示,这年头票据太过重要,拿工业券举例,正常的工人是按照工资配比发券,也就是说每个月十块钱工资或是二十块工资才能配一张券。
城里人都是攒着的,工业券不光可以买尼龙袜,还有很多大件儿,小到锅碗瓢盆大到手表缝纫机,都得要券,也就是耐用消费品,大件往往需要很多张,这也就导致了家家户户互相借着用。
你家里有人结婚要买缝纫机,得凑个几十张券才能花钱买,他家里有人要买手表,也得先凑券——
我摩挲着下巴苦想,由此推断,各类票据,都有它自己的需求和市场,嘴角慢慢的牵起,我‘哒’的打出个响指,有了!
一夜无梦。
起来我刷牙洗完脸就一人去了家属食堂,吃饭时耳朵还是被迫的接收了一圈医院内外的小道消息,最让我觉得逗得是昨个被我骑车撵过的三人帮,瞧见我脸就白了一个颜色,我手里拿着馒头看到她们还笑呵呵的,贱贱的张口打着招呼,“我这有位置,过来座啊!”
“不了,不了,我们回去吃……”
她们三个看到我就跟活见鬼似得,端着饭盒就急匆的离开了。
我心里暗笑,聊聊怕啥,我又不吃人。
吃完早饭我直接去了后勤部,借自行车,有大胜的关系在,我自然愿意和他爹大明亲近,要不是碍着性别,分分钟能做到称兄道弟。
说实话,我心里总合计大胜他爹被部队开了的事儿,也知道这事儿影响了他爹一生,所以就多了几分观察,通讯员么,说白了就是服务员,好听点是做后勤工作,难听点就是打杂的,打扫打扫卫生啊,派派报纸啥的,不像别的兵种训练那么累,但工作也的确琐碎,我就想不通,他一个院后勤部通讯员能因为什么被部队给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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