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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辙不想听醉鬼的话,立刻把电话挂了,也不知道用什么情绪来消化这件事。
陈溺抬眼看他,耸耸肩:我说了吧。
“我其实和项浩宇这人也不太熟。”他黑长睫毛垂下,捏着她的手腕继续撇清关系,边说边忍不住笑,“我和他这几年也才见这么几面,早就没什么情谊了。”
陈溺不解地扯了一下他的手臂:“你到底在干嘛?”
“和他脱离兄弟关系。”江辙顿了顿,很不要脸地说了句,“怕你厌屋及乌,毕竟我和他不一样,我是good boy。”
“……”
第63章 是,你的狗
陈溺隐约记得这个“good boy”好像是她在朋友圈里用来形容绵绵的。这人就是厚脸皮,什么都要占一份。
她掀起眼皮:“你和项学长有什么不一样的?”
江辙表情收敛,正经了点,缓缓出声:“陈溺,我对你没有松过手。”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谈恋爱总是随心所欲,不喜欢了就分开。唯独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不管是在一起还是分手,主动权全在她手里。
但他没同意过分手,所以回来后也一直死皮赖脸地赖着不走。
陈溺撇开眼,很轻地开口:“谁说没有松过手。”
就算当初可以解释丘语妍的事,但那天在船上……他还是松手了。
江辙知道她心里对自己上次的轻生态度一直耿耿于怀,艰难地吞咽一下喉咙,往前一步:“那是你不要我了。没人要我。”
他心里有个结,缠了十多年也难解开。被母亲的死刺激,难免会有想不通的一霎那。
陈溺不为所动,眼睫眨了眨。
台上的dj和伴舞都重新燃了起来,玩至深夜,看台上的黎鸣为了哄女友开心,给全酒吧敲了三轮钟,请全场的人喝酒。
侍应从他们身边经过,她端了杯香槟大口喝了一口。腮帮鼓了点慢慢往下咽,酒沫就在唇边,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上来替她擦了。
紧接着江辙温热的唇蹭上来,舔过她嘴角的酒液,亲吻她脸颊。
如果提前看过结局,会不会觉得现在的遇见刚刚好?
想原谅他,把间隔的那几年都当不存在,把那时候被他随意地忽视也当不存在,却又不是很甘心。
总是她先记住,也总是她毫无保留。
爱很短,但遗忘很长。就像她一样,二十七岁还惦记着十七岁喜欢上的人。
当自己觉得付出和回报不对等时,就该及时止损。
可如果现在反过来了呢?
陈溺没躲开,任他亲自己的脸,低喃一句:“江辙。我快27了,不能再陪你熬一个9年了。”
其实从遇上他的日子开始算,又何止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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