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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崇左的时候,我和你蒋叔在住院部露台抽烟,”许卫东也不顾院儿里人多了,砰一声关上大门,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凌晨四点,你和原曜为什么在楼下抱着?”
许愿一愣神。
我*靠。
原来他们早就开始怀疑了?
“……我冷。”他小声回答。
“少来!去年秋天,吴婶送了十只大闸蟹,记得那顿吗还?”于岚贞默契跟上,语速均匀,谈吐清晰,神色严肃,胳膊抱在胸前,“好好吃顿饭,你腿往原曜腿上蹭什么?”
许愿:“……我腿痒。”
“还有,”于岚贞与丈夫对视一眼,手指掰了一点儿柚子往嘴里送,“大半夜不好好睡觉,翻窗户、敲墙壁好玩儿是吧?高考前把腿摔折手弄断了我看你怎么考。高考现在能语音输入了是吗?”
许愿:“……不能。”
“我知道。”于岚贞瞥一眼窗外,指挥许卫东把窗帘拉上,“老许,拉窗帘。被邻居看见这么大孩子了还挨训多不好。”
她整理衣襟,缓了口气儿。
“还有些事儿,我懒得说。最后,你一直是没什么野心的小混蛋,初中那会儿说要么读军校要么在省内读,争取报南边儿那个武*警学院。结果近视之后考不了军校,这么高的分也没见你留下来。你倒好,一溜烟报山东去了!为什么?凭你长得比那边葱高吗?”
于岚贞噼里啪啦一顿怼,怼得许愿直接死机,准备重启。
啊。
被我妈审问的嫌疑人得有多窒息。
于岚贞扬起下巴,“你在听没?”
“在。”
“没什么想说的?认罪还是反驳?”
“……”
他爸妈从头到尾没提一句“你们在一起没”,但话里有话,明显就是要从他自己嘴巴里得到肯定或否认的回答。
承认了,兴许挨顿男女混合双打;不承认,他和原曜这辈子总不能这么躲躲藏藏。
于岚贞见他硬的不吃,只得来软的。
她叹一口气,道:“那几年你爸和原曜他爸服役的时候,单位里有个人,人很热心肠,谁的忙他都乐意帮。”
“但是啊,那个人命不好,一九九*八年抗洪落下病根,回去没几年牺牲了,留了他处的对象在部队里,没待几年也退了,后来杳无音信,战友会没人联系得上他。”
“他们两个人仗义、无畏、无私,和千千万万人没有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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