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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道这么强,他是家族的千百年来唯一的天才,怎么会就这样死了呢?”钟洪砚反复听钟九道的心跳声和呼吸,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这件事。
“毕竟鬼蛊也很强,这大概就是宿命吧。”庄信博长长叹口气。
钟洪砚:“我这就给家里人打电话,让他们来见钟导最后一面。”
庄信博不能让钟洪砚打电话,他按住钟洪砚的手说:“钟导临终前告诉我们,他已经被逐出钟家,和父亲关系也一般,不希望死后灵堂上还要听到父亲骂他。他希望你帮他办理后事,到时只要把骨灰带回钟家就好。如果钟家愿意,就埋在祖坟中,如果不愿意,就洒在残念谷中,也能为后人留下一道残念。”
听了庄信博的话,钟洪砚再次大哭:“九道,你太苦了。”
哭了一会,钟洪砚问:“洛槐呢?他知道钟导的事情,一定会很伤心呢,我希望他也能参加葬礼。”
庄信博:“洛槐在与鬼蛊的战斗中魂魄受到重伤,现在昏迷中,不知道能不能醒。”
钟洪砚:“……怎么会这样?我去看看他。”
他的腿经过复健已经好很多了,但刚才在太平间又凉又跪的,又有些疼,只能扶着墙壁一瘸一拐地走着。
庄信博一看时间已经10点了,还有两个小时钟导就真的要冻伤,看到钟洪砚的慢动作,急得直挠墙。
钟洪砚来到洛槐的病房,看到洛父洛母愁眉苦脸守在洛槐身边,顿时想起钟九道孤零零地躺在太平间的样子,腿一软,坐在地上又大哭起来。
洛父洛母虽然不认识这个年轻人,但看到洛槐这副样子,也不知道能不能醒,顿时悲从中来,也跟着哭起来。
三人哭得伤心,没注意到一抹残魂在阴影中闪过。
“年轻人,你是洛洛的朋友吗?”洛父起身扶起钟洪砚,让他坐在椅子上。
钟洪砚哭道:“算是吧,不过他和我堂弟钟九道的关系最好。伯父伯母,你们知道我堂弟的事情吗?”
提到钟九道的假死,洛父一下子哭不出来了,他只能沉痛地捂住脸说:“我就是为他做手术的医生,我没能救活他,对不起。”
“你不用对不起,不是你的错,是鬼蛊。”钟洪砚抱住洛父就是大哭。
庄信博在外面急得要跺脚,走进来拉开两人,提示钟洪砚道:“上午十点了,要不你先去办手续,把钟导的尸身领出来,送到殡仪馆吧。”
钟洪砚悲痛地点点头,对洛父洛母说:“伯父伯母,我知道洛槐昏迷你们也很伤心,可是……明天我打算把九道的尸身火化了,今晚可以让洛槐去殡仪馆陪陪九道吗?我觉得他会希望自己能送九道一程的。”
洛父洛母对视一眼,重重地点点头。
洛槐当然要去,他如果不随时跟着钟九道,万一鬼蛊又来找洛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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