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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甘心。
当年,她一个没字就将自己给打发了。
靠!
想到这里,闻漠北半阖着眼,鼻息微嗤,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嘲弄的不是别人,是自己。
他现在也想骂人!
最应该骂人的是他才对呀!
而现在拐回头,她说喜欢就喜欢,凭什么?
比她漂亮,比她惨的......明明比比皆是......
他又不是慈善家。
也不是救世主。
凭什么就要去迁就这些?
闻漠北嘴边压出的那抹若有似无的嘲弄更甚。
那么多女的......
他明明也不是拿不起、放不下......
“凭什么这么些年,要被你这么吊着?你告诉我?”
他弓身坐起,稍显不忿的出声。灰暗的光线下盯着焉睡的那张脸,小小的、变化多端的、
唇色殷红。
他干着咽部,滚动了下喉结。
也是真的,很想“打”人。
她刚刚那混样。
让人恨不得压上去才解恨。
-
钟寒烟醒的时候,屋内漆黑一片。
没有灯,窗外也没有光能够照进来。
她摸索着起身,一脚便踢上了旁边的人。
“你醒了啊......”
闻漠北带着浓浓困顿的鼻音,明显也是睡着了刚醒。
被钟寒烟踢在小腿上的那一脚给踢醒的。
“你、没走啊——”
钟寒烟看不清人脸,模糊的只能看见椅子上一团。
“不敢——”
那模糊的一团,懒散的发声揶揄了她一下。
然后动起了身,两手支在椅子把手上起身,巨大的暗影笼罩在了她前面,往墙角灯开关的地方移。
紧接着,钟寒烟在听到啪嗒一声响之后,整个会议室瞬间变得透亮,让她不适的眨了眨眼,接着便对上了立在墙边不远处闻漠北的目光。
她知道自己下午时候有多失态。
有多丢脸。
心虚的刚对上闻漠北目光,来不及探究,就别开眼到了一边。
管他是嘲弄的,还是不屑地。
后知后觉的也刚好发觉脚下踩到了东西,连忙低下头抬脚去看,是口红,再接着,就看到丢了一地的东西,镜子、纸巾、便签......全是自己包里的。
“......”
钟寒烟埋头捡东西。
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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