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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里她反复练习了几遍,自己觉得有些长进,现在刚好弹奏给长兄听一听,看他是否满意。
琴音一开始很是流畅,到了中间便有些涩滞,那段难弹,宋姮已经很努力去弹好了,不过还是出了岔子。
宋嘉言明显听出来她弹错了几个音,他站起身来,缓步走到宋姮的身后,他的动作很轻,似乎是怕惊着她,他坐在她身后,双手绕到她身前。
宋姮感觉到手背一凉,宋嘉言修长的手指覆上来,轻轻的握住她手指,替她纠正指尖的动作。
宋姮一慌,那股冰凉感从她的手背传递到了心尖上,刚才摸鼻子还不觉,此刻却感觉有些不自在。
她的脸红了,脸色也有些不自然,清淡的白檀香钻入鼻中,宋姮指尖一颤,又弹错了一个音。
宋嘉言在她身后,这个姿势,就相当于将女子圈囿在怀里,他看着一抹红晕迅速爬上她雪白小脸,眼角也染上了一点淡红,娇媚又可爱。
宋嘉言心情大好,手指握住她弹错的纤指放在正确的位置上,他低低道:“专心点。”
宋姮不敢往后看,眼角余光瞥见长兄的脸就在一旁,她稍微转身便能碰到,便轻轻的“嗯”了一声,收敛心思,垂眸盯着琴弦,不敢再多想。
画眉站在一旁,看着宋嘉言以这般姿势教宋姮奏琴,惊得差点掉下巴,谁不知道宋嘉言平日里不跟任何人亲近,如今却对姑娘这般……不知为何,画眉心里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宋嘉言为她纠正几个音之后,便迅速的放开她的手,随后站起身来,又走回原处,坐下来神色自若的喝茶,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他走后,宋姮总算松了口气,开始专心弹奏曲子,不多时曲子便弹完了。
宋姮的心绪已平静下来,她站起身走向宋嘉言,她道:“长兄觉得如何?”
宋嘉言抬起眼皮,淡淡瞥了她一眼,轻声道:“其他地方弹的还可以,方才长兄替姮儿纠正的几个音还须多练。”
宋姮见宋嘉言神色平静,或许是她想多了,长兄并不知道她非宋丞相的亲生女儿,一直将她当做亲妹妹一般看待,又怎会对她有非分之想?
宋姮应下道:“姮儿会好好练习的。”
等宋姮走后,琴室只剩下宋嘉言一人,他将自己修长的手掌从袖里拿出来,他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指尖,拇指和食指并拢,轻轻的摩挲了一下,跟着,他将食指放在自己的唇边,用舌尖温柔的舔了一下。
这上头有她的香味,他想要吃下去。
鸣筝送完客回到琴室,见宋嘉言正在舔手指,吓得脸色发白,忙摇头道:“公子,奴才什么也没看到。”
宋嘉言动作一顿,醴红的薄唇勾起一丝冷意,他瞥了鸣筝一眼道:“滚出去。”
次日,常敏便拿着一封被烧掉一角的书信来到宋星河面前,他双手将书信呈上,道:“相爷,今早有人送来这封书信。”
宋星河双手接过去,迅速的将书信展开,这封正是宣王写给萧子谌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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