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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跟以前一样,李砚尘在清水桶里洗过手后,对着她的脸弹了几下,“今年你错过了吃梨的时机,明年吧,保证让你第一个常新。”

姝楠被那水刺得浑身冰凉,瞪着他,“提剑打一架?”

李砚尘满面春风,用手轻轻为她把水珠擦去。

姝楠静默良久,终是开口道:“你出门吧,宫中大小事务不能没有你。”

李砚尘撩眸望她。

“我不走,”她说,“我若真想走,你留不住我。我需要一点时间,在想清楚是去是留这期间,我都不会走。”

她说的没错,她如果想走,他即便天天守在她身旁,也是留不住的。

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在试探中暧昧,在两不信任中相互吸引,分不清是谁先动的心谁先动的情。

他傲得外露,她傲得内敛,他在庙堂叱咤风云,她又何尝不是在江湖所向披靡。他们都是各自领域里的佼佼者,遇上了,势必头破血流争锋相对。

博弈时,打也打得激烈,相惜时,爱也爱得极端。

她不是京城里那些养在深闺的贵女,相夫教子夫妻和睦就是她们一生的期许和追求。

她所想要的,或许连她自己也没弄明白——是心安。

李砚尘懂她,姝楠能这样说,就已经是在让步,她想给自己,给他们彼此一个缓冲的机会。

李砚尘修长的指腹在她褐色泪痣上蹭了几下,把她的头往自己这边带,俯身与她接了个绵长又激烈的吻。

回来这些时日,他们只是表面上看着相安无事,实则各自都有心事,很少亲近。

那气息过于霸道,来势汹汹,姝楠喘不上气,脸被憋得通红。

.

李砚尘走后没多久,谢羽池的夫人夏侯莺便来了,几个月不见,她已经身怀六甲。

看见她时,姝楠也是一愣。

那厢礼貌地行过礼,二人在婢女的陪同下围着王府散步。

询问一番,姝楠总算知道了始末。

数月前她劫狱后,众人也只是知道了她是剑客孤烟,而对于她跟李砚尘的事,就算有人知道,也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只有少部分人把事告诉了太后,文太后自然怒不可歇,想借此做点李砚尘的文章。

这时年仅十岁的幼帝对她母后言道:

“姝楠同朕而言,既没拜过堂,也没入皇氏族谱,至多算个丫鬟。她进宫那日朕便说要将此女送给皇叔,是母后不许。

母后要的自始至终都不是她,而是她代表的国,既如此,让北辰再送一个来,朕娶了便是。

希望母后看清形式,执意计较,只会让事情越演越烈,届时颜面扫地的,是朕。”

原本想借私通之事让人弹劾李砚尘,听了皇上那番话,文太后翻盘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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