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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铭额上青筋暴跳,指着谢灵苹的鼻子:“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怕他?”
“不怕你就去让他滚呐。”谢灵苹激他。
虞铭喉结滚动几下, 一时没能发出声音来, 但是眼中波光流转,并不是很生气的样子。
看着楼下状似剑拔弩张的两人,任飞简直被他们逗笑, 他自认脾气好, 不过也分场合和对人, 就像现在,他一点不想表现出他的好脾气。
遂趴在栏杆上语气慵懒道:“两位吃早餐了吗?我猜肯定已经吃过, 要不然哪能撑得一大早在这儿飙戏练嗓子?”
此语一出, 虞铭和谢灵苹皆面色铁青。
然而任飞犹不消停,继续说:“麻烦下次演戏走点心, 挑都不会挑地方演, 也不看看哪户人家一大清早在大门口骂街,反正我们小老百姓知道家丑不可外扬,或许, 你们豪门老爷太太没这个讲究,吵顿架恨不得弄得人尽皆知?要我给你们网购两个小喇叭吗,保准两位‘声名远扬’。”
“混账,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虞铭怒斥。
“我血缘上的父亲?”任飞一点也不怕,经由昨天他已然发现夫妻俩都是外强中干欺善怕恶之人,否则他那么“大逆不道”地踹翻桌后,绝对会被扫地出门。可别说把他扫地出门,夫妻俩根本丁点儿声音都没敢发出。
虞铭额上青筋突兀跳了跳:“你既然知道我是你父亲,竟然还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你的教……”“养”字还没出口又生生咬住,因为他想到昨晚不愉快的“谈话”。
果不其然,当他提及涉及“教养”词眼时,任飞目光变得幽深,他微眯着眼真·居高临下俯视虞铭,语气森然:“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警告!妥妥的警告!
可如任飞所猜测,虞铭的确是外强中干,他的风光顶多是由虞家给予,而他在家中时也会借由这份风光跋扈。
可惜任飞并不吃他这一套。
“铭哥,怎么一早上就在外面,还穿那么单薄,着凉怎么办?”“父”“子”两无声对峙时,一道娇俏女音响起,紧接着是身材婀娜的陆蔓从别墅大门走出,手里还拿着一件羊绒大衣。
见到他,虞铭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收敛起浑身是刺的状态,他也顺理成章借着的陆蔓递的梯子下坡——本来一大早和谢灵苹在大门口“争吵”就是吵给任飞听,但任飞不买账他也不想体验一把昨天他的红木桌待遇,所以陆蔓算是给他解了围。
虞铭“大大方方”跟着陆蔓进屋,留下谢灵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终还是徐管家贴心地请她进屋用早餐,她才迈着高贵的步伐进屋。
“嘶……”虽已入三月份,但气温仍是低的可怕,一阵寒风过,任飞也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裹着羽绒服回到房间时他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别墅六个房间,负一楼、一楼和二楼五个房间都已住了人,三楼只有一个房间,那么问题来了——虞铭、谢灵苹和陆蔓是怎么休息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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