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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飞直接拿了老严的理由:“我同桌才做完手术,他坐外面进出方便。”
“你们坐最后一排,里面外面进出都方便。”唐老师余光扫了扫教室后边的空间,将近二十平米的空出,足够最后一排学生将椅子往后拉。
任飞&虞越:“……”
唐老师,您真不是胡搅蛮缠吗?
人常说“老小孩老小孩”,唐老师这就是老小孩典型吧?
唐老师走之前,还又刻意再看任飞和虞越几眼,看着看着,她就颇为头疼嘀咕一句:“双胞胎不适合放一班,太难分。”
任飞&虞越:“……”
等唐老师走后,任飞才往虞越身边凑了凑,小声问:“英语老师是不是脸盲症啊?”亦或是,上年纪后记忆衰退?
虞越不习惯和人靠太近,他稍稍往另一边避了避,摇头:“没听说过。”
任飞没说话,就盯着他看,盯得他生理性不适回看过去时,任飞才问:“我们长得很像吗?”
“……没有。”虞越梗着声音硬邦邦道。
任飞好像没听见他的话,不知从哪摸出一面圆圆的小镜子照了照,自顾自说:“好像是有点像,毕竟我和爷爷一道出门卖菜大婶能一眼看出我俩是爷孙。”
听到任飞的低语,虞越耳朵微动,任飞说的“爷爷”应该是他……亲祖父吧?
他祖父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对于那未知的“家庭”,虞越既感到不安,也心怀忐忑,他说不好若那个家庭还完整是想回归还是不想回归,毕竟他在虞家待了十七年,当了十七年的虞家三少爷,即使成长环境不怎么好,却从未想过有一天突然被告知他是抱错的孩子。
介于虞氏夫妻全漠然放养态度,天塌地陷、天崩地裂这种情绪还是没有的。
可他仍然矛盾,哪怕平时表现再成熟稳重,骨子里也仍旧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遇上这种称得上是狗血桥断的事,他有点无从着手的无力感。
虞越脑子乱得很,他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听写,字却不自觉飞扬,直到胳膊被人捣了捣,他才暂且收回思绪,朝旁边看去。
任飞用口型道:“手拿开些,给我抄抄。”
虞越:“……”
没等虞越有所反应,讲台上唐老师已火眼金睛发现两人小动作:“任飞,和虞越交流什么呢?来,你把‘引起中毒的;有毒的’单词拼一下。”
任飞站起来,眨眨眼,一脸迷蒙。
唐老师右边眉毛一挑:“不会?”
任飞无辜道:“对不起唐老师,我之前学校英语课程还没到必修四,单词不熟。”
唐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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