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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被他训的委屈地“唔”了一声,晃晃悠悠又要把头垂下去。

沈祁言似乎不太满意它这个反应,略略皱眉,两根手指抵住它的头,声音更加严肃的重复:“听懂了吗?”

程以岁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执着要让大头听懂他的话,想要把大头抱过来时,忽然听到大头无比字正汪腔圆的发出了“听懂”的声调。

程以岁抬起来的手臂一僵,难以置信的看着大头。

与此同时,她想起了一句话。

“慈母多败儿”。

沈祁言接在大头后面“嗯”了一声,骨节分明的大头揉着它肉肉的脸,声音柔和下来:“所以,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也不能再跟姐姐撒娇,姐姐工作很辛苦,不要让她再为你担心,可以吗?”

他声音的反差很大。

从前一秒的板正到下一秒的温柔。

以至于程以岁在听到“姐姐”这两个字的时候有点受不了。

心痒得厉害。

分明早上还想着大不了再也不见,这会儿却想吻他。

大头又发出了类似于“可以”的声调。

沈祁言后背靠在座椅上,敞着腿让大头坐在他的右腿上,一只手轻轻地揉它的耳朵,作为听话的奖励。

大头舒服到吐舌头。

看他们玩得差不多了,程以岁把狗抱回到自己腿上。

大头回来后,也许是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羞愧,头轻轻地往程以岁怀里拱了拱,算是道歉。

沈祁言开车前看到它这个举动,笑声短促的闪烁了下,一时分不清是在对谁笑,但不管是对谁笑,那个声音都足够撩人。

他似乎又想揉大头的耳朵,巧的是程以岁正好也抬手想摸大头。

两人的指尖猝不及防的触碰,而因为沈祁言已经做好了抓大头耳朵的动势,在碰到程以岁手指时惯性使然,抓住了她手指的上半段。

只抓住了三根手指,拇指和小指悬空,手掌上的薄茧让他手心的触感十分清晰。

是独属于男人硬厚。

程以岁的呼吸凝滞,心跳加速。

两人的手同时撤离。

沈祁言欲盖弥彰般迅速把手放回到方向盘上,耳朵红的像是要滴血,烧起周围皮肤一片可口的粉红色。

程以岁相信,如果现在她再靠近他一点,那些粉红色也会变红。

其实她也紧张,但是没紧张成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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