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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膺蹲在地上捧着那花骨朵看了看,一看地上被蹭掉了一颗,顿时就心疼的脸色都变了:“掉了掉了,你这丫头走路都不瞧着的吗,老夫的花儿!”
“我不小心的…”苏锦沅有些心虚,“您别这样,我赔给您就是。”
“你拿什么赔?”
薄膺闻言就瞪了她一眼:“你知不知道这可是三醉花,朝暮皆不同,满京城就只有这么一株。”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糊弄着从那几个老家伙手里抢来的,结果还没等着开花儿呢,就被这臭丫头给辣手催了花。
苏锦沅微愕,“三醉花?就是那个一日三换,色不相同的三醉花?”
“不然你以为呢?”
薄膺心肝儿都在疼。
苏锦沅顿时就闭了嘴,她手里是有些银子,又刚得了谢云宴送的那成山的银票,可有些东西不是银子就能买来的。
这三醉花极为珍贵,据说花开一日,清晨如雪洁白,日出之后就变成妃色,等到日暮傍晚时却又会变成如血殷红,直至凋谢。
她上一世也曾听闻过这东西,却一直都只闻其名未曾见到过实物,而这东西也极得权贵喜爱,文人士子也纷相追逐为其赋诗,每次听闻出现时都能卖出天价来,难怪薄膺会心疼成这样。
“还好还好,只是掉了两个花苞,没伤到根茎……”薄膺蹲着检查了一番,才瞪了眼苏锦沅,“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帮老夫人?”
“哦!”
苏锦沅连忙过去,照着薄膺的话替他挖好了坑,将周围杂草清理干净,然后跟着薄膺一起小心翼翼的将那株三醉花放了进去根系掩埋好。
两人削了支架在旁边撑着,怕日头太大会晒伤了三醉花,又绕着那附近用竹子搭了个棚子,让人取了冰盆过来远远放着每日换下。
等零零碎碎地弄完,那三醉花栽好之时,外头天都快黑了。
薄膺起身时晃了一下,苏锦沅连忙伸手扶着:“您小心些!”
“没事,就是蹲的太久有些犯晕。”
薄膺由着苏锦沅扶着他回了房中,等沧山端着盆进来洗干净手后,他才捶着腰说道,“待会儿夜里记得守着些,可别叫风给花吹倒了,还有这几日要赶在日出前浇水,不然日头一大那花受不住。”
沧山应了一声后,薄膺扭头就瞧见苏锦沅脸上花里胡哨的泥渍,忍不住笑起来:“你这是在泥地里滚了一圈?知道地说你跟老夫种花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犁地了。”
他拿着身旁的帕子扔给了苏锦沅,
“赶紧擦擦,小姑娘家家地瞧着跟个邋遢鬼似的。”
苏锦沅忍不住就白了薄膺一眼,她变这样能怪谁?
就着铜盆里的水将脸上的泥土洗干净之后,苏锦沅又恢复了白白嫩嫩。
下人将水撤了下去,又送上了冰镇的凉饮后,薄膺才瞧着她问道:“苏家的事情解决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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