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快啊(刀刀刀刀刀 пaп♭ёisнu.coм(1 / 2)
时隔一季,一百一十二天,她终于又回到了东海。
李家势重,龙宫被查封后荒废,李家代管,说一不二。
且敖广被抓的事,金吒根本没报上去,扣了人锁在地牢遁龙柱上,放血消耗,叫他油尽灯枯。
所以除了地牢看守,也没多少人知道这阴森幽暗的地牢里,关着之前的龙海龙王。
敖庚拿了哪吒的通行腰牌,一路畅通无阻。
虽然龙宫外松内紧,守得像个铁桶,谁也不会觉得一个怀孕的弱女子有什么威胁。
再说了,现在谁不知道,李家叁公子收了那龙女之后,甚是宠爱,如今结了珠胎,说不好要扶正,以后就是名正言顺的李夫人。
若不是留言飞起,那窦将军怎会按捺不住,亲自上门敲打。
窦将军爱女被杀一事才过去没两个时辰,李府上下为证清白,一个个都待在将军府里,龙宫这边还没得到消息,给了她这个千载难逢的空子。
哪吒的冷汗是一瞬间下来的。
他的身形晃了一下,夺门而出,金吒拦了他一把:“哪吒!”
哪吒的眼神让他松了手。⒫ǒ⑱мǒ.℃ǒм(po18mo.com)
那眼神里充满了焦急和惊惧,狠狠地交织在一起。
出事了,金吒咳出了血来,敖庚出事了。
龙宫幽暗阴森的地牢里。
那龙死气沉沉地盘在遁龙柱上,血染红了鳞片,淅淅沥沥地顺着遁龙柱蔓延下来,直到哪吒赶来,龙都没有动过一下。
大概过去了,也就才小半个时辰吧。
倒好像是过去了许多年。
好像这辈子时间都没走得这样慢过。
哪吒咬着牙闯了进来,他看到柱子上那条半死不活的龙。
眼睛红得像兔子。
“······”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哽住了。
龙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垂着头,被金圈锁在遁龙柱上。
火尖枪在手,他提枪跃起,金戈相交,重重戳进了圈儿的缝隙里,狠狠一橇。
遁龙柱上金圈的缝隙松了些:“······”
龙睁开眼,看着他。
他一把抓了龙角,把它提了出来。
其实她也撑不住了,散了龙元,慢慢缩小,变成了一个人的样子。
龙角消失了,她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摔了下去。
哪吒没狠下心,伸了手,混天绫扯住了她,把她吊在了空里。
她被勒得呻吟了一下,哪吒松开手,自己落下去把人接了。
混天绫落在地上,她的腰身没了,衣服变得宽大,拖在地上。
肚子里快成形的龙胎没了,龙元散得一塌糊涂。
哪吒手上还握着火尖枪,他只要一枪,就能戳开她的胸膛,看看她到底是长了一颗怎样的心,能下得去这样的手。
敖庚生吞了龙胎,疼得直冒冷汗,身子虚得没力,脸上脆弱地像是立刻便要折断了。
可她却偏不断,用最后一口气撑着,弯出了一个绝处求生的狠艳。
她抬起头冲着哪吒笑得明媚:“我父王这便逃出去了,他可厉害,我就不行啦。只能在这里任你们宰割。嘻嘻。”
忍辱负重,做小伏低,如今可算是一击命中要害,杀了他的最爱,他的至亲,叫他疼,叫他难受,叫他也体会体会,什么是痛不欲生。
他多爱那个孩子啊,他给那孩子准备了那么多东西,想亲手教他武功,教他读书写字,教他法术,想陪他长大。
哈哈哈哈,李叁儿,你做梦。
哪吒心里一抽一抽的,像被人掏出来甩进了冰窟窿,重重地插了刀子进去,血还没流出来就冻成了冰渣,凉得麻木又绝望。
她可真的狠,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
“嘻嘻,你的孩子死啦!他已经成型了,是个男孩。”
“都七个月了,长得可真像你,我真讨厌他。他时时刻刻都提醒着我,你做过的那些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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