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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柒再次推开门的时候,白衣侍者已经尽数退去,只有仲长云容半卧在软毯上, 似雪的发丝倾注而下。
仲长云容闭眸养神,在听到声响后,缓缓睁开了双眼,浅色的眼中多了些宛如月光般的柔和。
唐柒赤脚站在门口,白色的长衫松松垮垮穿在身上,如瀑的青丝散在身后,衬的少女越发的娇小。许是因为刚刚沐浴完的缘故,少女瓷白的肌肤上还停留着一抹淡粉,眼眸更加透彻,精致的五官似被雨水打湿的玉兰花,冰清玉洁。
唐柒走了过去,跪坐在软毯上,略带湿意的发丝垂在身后。
虽然唐柒根骨不佳,但仲长云容很是满意,她的眼底纯净绝然,而且经过那样的杀戮,使用过邪剑之后不见半分沉沦,有如此心境之人不多了。
仲长云容坐起身子,微启淡粉的薄唇,“右手。”
唐柒愣了一下,然后乖乖的把手伸了过去。
男子的掌心温和,掌纹也很浅淡。
仲长云容在唐柒的手腕上看到一条若隐若现的红线,直到心脉。
仲长云容指腹放在唐柒的手腕处,轻轻运起灵气替唐柒疗养经脉。
一丝似痒似疼的感觉从全身各处蔓延着,唐柒蹙起眉,轻咬唇瓣。
过了良久,唐柒才慢慢适应,她看向眉间似卷雪的仲长云容,她问,“若我真的认你为师,你会教我修魔道?”
之前,仲长云容修的是无情道,他教她的亦是无情道。
仲长云容轻握少女的手腕,唐柒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你已经以杀证道,以杀入道,便不必修魔道。”
唐柒不解,她拢起脸庞的碎发,“以杀证道?”
仲长云容指尖微动,一道风划过唐柒的发间,凝成了一条发带将墨发束起。
“若我没有猜错,你用的是上邪,上邪本就是一把浑然的弑杀之剑,你将此剑用的得心应手,却并未坠入杀戮之中,还能保持清醒,便是难得。”
唐柒摸了摸头上的发带,觉得新奇,“师尊,经常用这种方法偷闲吗?”
仲长云容看向唐柒发间的发带,黑与白相映着,“只是偶尔。”
仲长云容收回手,今日只是第一次不可操之过急。
仲长云容看向桌上的酒盏,“那酒对你的伤有好处。”
唐柒拿起酒盏轻轻的问了一下,有一种很淡的香气,她不怎么喝酒,但既然仲长云容说这酒对她的伤有好处,她便清浅的抿了一口。
唐柒眼中一亮,甘甜的味道在嘴中久久不散去,倒是尝不出什么酒味,唐柒忍不住的又喝了一口。
仲长云容见唐柒还算喜欢那酒,眉间似雪微融。
此酒以后可以多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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