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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就是这么过来的,这不吃得死死的?”
“话说你和彭柯什么情况?”
“五一结婚,暂时这么定了。到时候我把我爸妈接过来玩儿一趟,他们这把年纪还没出过陕西省。”
“这么快呀!”我很惊喜,“我马上就要当伴娘了吗?”
“是啊,不过伴郎已经有人选了,郁盛不可以。”
“我知道,到时候只给他一顿饭吃就好。”我快乐不已,“看来我刚刚说的话并没说错。”
“你说了什么?”
“额…裴元问我你最近怎么样,我说你快结婚了……”我小声回答。
“小艾,你不是在报复我吧?”她正色道。
“啥?”我想起之前的确发生过类似的事在我身上。那个不太光彩的故事……“我早就忘了!休要再提!”
“看你急得,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感叹一下,万事万物皆有轮回。”
“扯什么佛学……”
以前不知道,郁盛是一个极其有分享欲的男人。每天晚上他都要跟我报备他一天做了什么,晚上准备做什么,并且还要问我做了什么,有付出就有索取,全然不问我想不想知道以及想不想说。我很疑惑在我出现之前,他都是在跟谁分享这些,难道是裴元?他能懂什么?这不是对牛弹琴么!
这天,他先跟我说饼干很好吃,然后分享了一本他正在读的书:白先勇的《孽子》。
“我对这本书早有耳闻,但一直没有敢看,今天看了,果然不是我能轻易承受的。”
“还有什么是你不能承受的?”我去搜索一番百科,发现这竟是一本描写封/建社会底层的同/性恋者被家庭和社会摒弃到边缘,描写青年在爱情、亲情、友情之间挣扎斗争的小说。
我失了语。郁盛笑说:“还好你是一个聪明可爱的女孩子,如果你是个男孩子,那我父亲和母亲早在发现我爱上你的那一刻将我打死。”
“呸呸呸,我佛慈悲,不能这样假设!”我阻止他说下去,“你母亲整日吃斋念佛,怎么会打你!”
“你觉得她像?其实我母亲她,并不是佛门中人。”
“啊?”
“但她装作是一个佛门中人,一个大好人…总之,他们都是非常肃穆、传统的人。小艾,我感觉我像《孽子》中的阿青一样无依无靠,爹不疼、妈的爱也单薄无力。能救赎我的只有你了。”
他有点装可怜的意思,但结合实际,我又不能说他以上叙述都是假的。他把自己的经历以开玩笑的口吻说给我听,让我看他的伤口,并且装作不疼只是有点痒痒的样子。我是有所反应的,怎么说呢,胸腔萌似乎生出一股收容他的冲动。想给他一个永生的港湾,我同样也想他在身侧靠岸,眼下的我们两个人,不管过去如何,彼此依靠已然成定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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