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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书有些恍惚,他对她好,是源于她与明主的几分相似,软弱卑微下,能滋生出不属于她的反骨,让他怀念欣赏至极,可她与明主终是不同的。
明主是国君之子,哪怕当时再不受宠,也要比旁人的地位高上许多,依旧有实力去反抗。但面前的小姑娘又有些什么呢?她是大魏制度下,被看做附属品的女子,是世家中不起眼的姑娘,是被众多文人辱骂瞧不起的存在,其实她从未做错过什么,却默默承受了这些,还要次次维护他。
若不是今日醉酒,小姑娘恐怕不会说这些吧,她小心翼翼的讨好,全都是为了他,为了能够留在书院。
温时书低眸,将手轻轻抽回,转身走出了书房。
无论是刘公亦或者刘家,都不会有人会为了玉芙,与这世间对女子的恶意抵抗,或许她不回去才是好的。但以他的身份,又有什么理由阻止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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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玉芙从头疼中醒来,看着外头天光大亮,还有不熟悉的屋子,一时怔住了,好半天才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她好像是误喝了酒,后头就神志不清了,还坐在了先生的身上,怎么都不松开手,抱着他说了好些混账话。
想到这儿,她的小脸瞬间变得惨白,在她的记忆里那明明是场梦,所以口无遮拦的说了好些平日里不敢明言的话,但她现在身处书房,就足以证明那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不知先生听了会如何做想,她本来就几次三番的惹先生不快了,现下做了这种事,根本不知该如何圆回去了,昨日做的努力都成了泡影。
玉芙红了眼尾,恍恍惚惚地起了身,只希望待会儿见到先生,不会看见他清冷的模样。
还好她没有真正表明自己的心意,若先生不放在心上,当她胡言乱语的话,那一切都能挽回。
到了泮池畔,她才发觉自己迟到了,学子们早就在屋里开始了晨读,而先生就坐在上首,静静地翻动着书卷,瞧不出丝毫的不快。
玉芙心中揣揣,压下紧张,轻敲了门,“先生对不起,我来晚了。”
温时书眼睫未抬,嗯了声,“无碍,进来吧。”
小姑娘紧握手中书卷,听见他这话才松了口气,颔首行了礼,走到了自己的位置。
看起来先生没有恼她,但究竟对昨日她那些话是什么看法,一时半会儿也瞧不出来,总之都是她太荒唐了,先生没有赶她出去,应当没有放在心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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