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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烧的厉害,刚刚又经历了那样的火灾,闷在被子里怕是一会儿就要头晕目眩了,哪能由着她闹脾气。
可玉芙满脑子想的都是先生要抛弃她了,噘泪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
温时书听不太清楚,刚要起身时,才恍惚听见,她口中念叨的明明是“先生一点也不好”。
一时间竟让他哑然失笑,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孩子到底还是孩子。
待小桃带了郎中过来,玉芙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
“郎君,姑娘这是体弱进了寒气才会发烧的,我新开一副治风寒的方子即可,最近天冷,要让姑娘多注意调养,多休息便好得快些。”
温时书轻轻“嗯”了声,待要起身时,他忽地觉着背后的伤口隐隐传来刺痛,不知不觉间,渗出来的血竟染到了狐裘上。
小桃在旁边看着吓坏了,忙道:“主子伤口怎会开裂的?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屋里又没甚重的东西能累着主子,这可真是奇了怪。”
重的东西……温时书听了便笑,薄唇抿起时丝毫不觉后背疼痛,想来伤口开裂应是扶小姑娘时用力所致的,但她算重吗?
那郎中药箱不过刚提起来,见到他这般忙不迭的又过来替他包扎,只是小桃看他笑了,愈发不解了起来。
主子不疼吗?为何还笑了?
温时书哪里会回答她,在外间包扎好,小桃送郎中出门,他穿上里衣就要走。
还未等他抬起步子,里头的玉芙就又醒了,透过屏风看见那染血的狐裘,杏眼里满是错愕,轻轻地唤道:“先生?你受伤了吗?”
温时书听她醒了,神识也恢复了正常,安慰道:“不是多大的伤,现在太晚了,你先把药吃了好好睡一觉,明天我来看你。”
两人隔着屏风,玉芙看不太真切,思来想去,先生的伤估计是因为救自己留下的,心里不由得有了愧疚,想要挣扎着起身,却怎么也起不来。
最后只能带着哭腔说道:“先生……我能再看看你吗?我心里难受的紧。”
“你伤到哪里了?郎中已经替你包扎了吗?还疼不疼呀?”
小姑娘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让温时书竟不知从何答起,只得缓缓走进了里间。
玉芙攥着被角,看着那袭白衣入眼,才发觉先生就穿了件里衣,顿时脸如火烧,不知该如何是好。但看见衣裳里隐约可见的细布,便知道他的伤势恐怕没那样简单。
踌躇一番后,她小声说道:“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先生,若先生不来救我,就不会受伤了……我好没用,好像总是会给先生惹麻烦,上次在云霭山也是这样,险些就误了先生的事,这次还连累了先生受伤,都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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