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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发生后,朝中官员与士子们议论纷纷,也有人看过那些学子们的试卷。北方学子的确比不上南方学子,十二国期间战火不断,百姓民不聊生,江南等地因富饶,学子们都未曾耽误学业,可北方的学子们吃饭穿衣都成问题,大多数时间都要躲避战火,甚至有许多人已然从军,从教育上就是不对等的。
刘公诚然没有私心,但这罪名,所有人虽扼腕叹息,却无法为他伸冤。
仔细想来,这是圣上安抚民心的无奈之举,明年还将开设恩科,为的就是再行录取北方学子。
就算刘公未曾揣摩圣意,可家人实在无辜。
就比如眼前的玉芙,小小年纪与家人分别,眼下见她哭过,更是惹得学子们叹息不已。
到了书房时,守门小厮又拿了封信小跑过来,模样瞧着甚急。
“主子,边关又来了信,送信的说是前几日快马加鞭送来的,但来人不是驿站的,瞧衣着打扮更像家奴。”
温时书眉间多了几抹思量,询问道:“人拦下了不?”
小厮答道;“未曾,小的想问个清楚,没成想那人来得快去的急,说这信是家书,不过……”
后头的话他碍着玉芙在此,没能说下去。温时书却心知肚明,此信绝不会是家书。
与前头那封家书同寄来的还有刘公写给他的一封信,信中大致写了平安与托付。算下日子,那封确是报平安用的,短短几日的功夫,怎会特地快马加鞭再寄一封,恐怕他手中这封报的不是喜,而是忧了。
望向玉芙那双如泉水般清澈的眼睛,温时书少有的迟疑了下。
玉芙不解其意,刚要开口询问,就见小厮去而复返,手中多了枝修竹。
“主子,您一直等待的信物到了。”
“嗯,我知晓了。”温时书接过修竹,接着吩咐道:“小桃,今日风雪甚大,让学子们都先回去吧,算算日子,他们该去府学继续听课了,往后天寒地冻不便行路,从明日起书院就先暂且不必来了,吩咐他们像往年一般即可。”
小桃点头领命,往泮池畔的方向走了去。
寒风凛冽,未着棉氅的温时书轻咳了几声,低眸而道:“先进来吧。”
屋内炭火昏昏,关上冰裂梅纹的门窗后,暖意浓浓,就连被打断许久的熏香都升起了香缕。
玉芙不知修竹究竟是何寓意,心中有些疑问,见先生递过来封书信,忙不迭接了过来,瞧见家中特有的信封时,更是触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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