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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萧雁行凝眉沉思着,箬竹在旁保持安静不打扰他。半晌,少年缓缓抬起头来,对上她期待的明亮眼眸道:
“师姐,这道题超纲了,我不会。”
箬竹:“……”
两个人都不会的话,那就只能碰运气祈祷能绕出去了。虽然箬竹素来觉得,运气这个词,跟她半点沾不上边。
而算起来,他们进入药田已经有一盏茶时间之多了,要是再找不到刘老头儿,人就该取好药出去了。那他们就失去了揭露寂白宗饲养药人罪行的证据。
正当她一筹莫展至极,箬竹眼尾余光忽然瞥见萧雁行的腰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衣裳里头不安躁动,一闪一闪地发出白光。
箬竹赶紧拉住萧雁行衣袖,提醒他。
萧雁行也注意到了,解下悬挂腰间的金丝笼:“是它?”
当金丝笼的禁制被解开,一道黑影当即冲出笼子,落在了地上。是他们先前在误入缙仙宗禁地时,杀死白溪豸后,留下的黑溪豸。小狗状的黑溪豸仰头朝箬竹二人嗷嗷叫了声。
“它这是什么意思?”箬竹疑惑,“难道说,它能给我们指路?”
萧雁行凝眸,在他记忆中,寂白宗的药田内同样豢养有两只黑白溪豸,它们对药人的血异常敏感。只要哪处有药人被放血,或是伤口没处理好自行流血了,就都会引得溪豸前来。
“跟着它走。”萧雁行当即下决断。
丧失了配偶的黑溪豸也随之失了兽性,从体态到声音都是温温和和的,它走在前头七拐八弯,而后停在了一颗大树的粗壮树干后,对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个人努了努下巴。
箬竹往它示意的方向看去,登时望见不远处草丛后赵希和另一位寂白宗弟子的身影。
看来,刘老头儿也在那边无疑了。
这黑溪豸还真是有些本事,箬竹揉了揉它的发顶,以示鼓励。
她手刚收回,一抬眸,猝不及防接受到了萧雁行哀怨的小眼神。箬竹心头猛然一跳,这……突然是怎么了?
怎么瞧着像是委屈至极的模样?
萧雁行憋着嘴:“师姐宁愿摸它也不摸我。这只臭烘烘的溪豸就算能带路,但也是我把它随身携带在先,功劳应该有一半算我的才对。”
箬竹登时被他逗弄的哭笑不得:“不是你自己说,摸头容易长不高的吗?”
萧雁行垂眸:“那师姐也没有抱抱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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