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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猜,你是有话要对我们说。”
闻言,那人猛然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玉牌,上书赵希两个行楷字笔锋遒劲。
没曾想,仅就这样一个小细节,便让眼前这少年识破了自己的身份,乃至意图。再看这二人,虽身着布衣,但周身气质与谈吐皆与以往那些人不同。兴许……赵希心底忽而升起一丝希冀,这人会相信他也未可知。
赵希将打开的房门再次合上,将心中的狐疑问出:“你怎么会这么清楚寂白宗玉牌的配色?”
箬竹小心瞧了眼萧雁行,这赵希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方才还担心寂白宗内的人或物,会勾起萧雁行惨不忍睹的回忆。而这晌,萧雁行尚处于心魔苏醒后到重新沉睡的过渡期,最是经不起刺激。
生怕魔气又起,箬竹轻轻捏了两下少年的手。
萧雁行顺势握住箬竹的手,腕部翻转,将她的手扣在了自己掌中。同时,面色沉沉地回答赵希:“我曾经是寂白宗的人。”
他语无波澜,并无心魔腾升,箬竹松出一口气,便也任由他抓着手。
赵希愣住,寂白宗的人?
可在他印象中……从来没在宗门内见过这人啊。
困惑眸光落在萧雁行的眼中,他手攀到耳后,用拇指搓了搓易`容面具的边角使其浮起,将整张面具缓缓揭了下来:“如果是这张脸呢?想起来了吗?”
赵希瞳孔骤缩:“萧……萧雁行?!”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他震惊后流露出情不自禁的喜悦,一改方才的沉闷态度,开始碎碎念,“不对不对,你不是已经逃出去了嘛,干嘛还要回来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而且你这……”赵希瞥了眼被萧雁行拉住手的箬竹,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面露惊慌,“你这才逃走半个月,就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还是九个月大的孩子,算时间的话……你在寂白宗的时候就干出畜生事了?”
“不对不对,这也不对。”赵希怒目圆睁后,又连连晃脑袋,“以前你被他们虐待成那样,除了试药每日每夜的关在牢里,伤得醒都醒不过来,怎么可能有机会搞清白姑娘。所以……你其实是做了接盘侠?”
箬竹听赵希语如珠连炮,在得出接盘侠这个离谱结论时更是目带五分钦佩五分悲哀,一时竟不知该怎么解释。
而她的关注点,已经完全被赵希倒数第二句话带跑了。
原来,小屁孩之前的日子,比她能想象到的还要难上许多。强制试药、牢狱关囚、重伤甚至中毒昏迷……她忽而想起给萧雁行抹祛疤药膏时,那遍布皮肤的伤疤。
虽然在她所给伤药的作用下,伤疤大多愈合褪尽,可曾经受到的伤害无法泯灭。
一时间,她竟只顾得上心疼,是一种比腹中邪气搅弄更锥心刺骨的疼。
少年山眉海目,怎该遭受那样的凌`辱。
赵希有句话真真说对了。这寂白宗,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看来,她猜测婴孩怨灵跟寂白宗有干系,也肯定没错,甚至极有可能,这一切都是寂白宗所干下的恶事。
箬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真相,在萧雁行之前开口,问赵希:“说正经的,你大半夜过来,到底是想告诉我们什么?是想说寂白宗不仅救不了胎儿,还会害死它?还是找别的借口,想让我们趁着天黑,连夜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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