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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问筠揶揄道:“怎就吃的这般急不可耐?待明夜成亲了,日后有的是时间……”
“景问筠!”箬竹嘴里还含着糖渣没有咽下,纵使这样说话口齿不清,她也忍不住咬牙切齿打断这人,“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吾……说什么了?”景问筠突然被他暴躁一凶,觉得自己被打断的甚是无辜。他道:“吾的意思是,待明夜成亲了,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再做糖人。阿竹你想哪儿去了?”
“还有,你的耳根怎么红了?”
箬竹咽下嘴里已经全部融化的麦芽糖浆,不说话。
她真是丢脸丢到家了,或者说是在景问筠面前,半点脸面都没有了。从起初谎称自己是合欢宗女修,到后来红袖招中了药没骨头地往她怀里钻,再后来换成景问筠中药了,她还心甘情愿地自己送入虎口。
而今,景问筠只是随便一句未尽的话,她都能脑补出一册子嘿嘿咻咻小话本。
箬竹转过身面朝景问筠,嘟着嘴有些许不高兴,质问他:“你老实说,在你眼里,我是不是那种思想不正经,举止不矜持,还满脑子黄色废料的人?”
景问筠一愣:“你怎会这样想?”
“不是我这样想!”箬竹仰头抬眸,委屈地盯着景问筠控诉他,“而是你心里就这样觉得的!”
景问筠深感冤枉。
天地可鉴,他当真从未这样想过。
忽地一阵晚风吹过,有淡粉花瓣自头顶飘坠。此乃夏末之季,本不是该桃花开的季节,但文辞身为仙君,自然有能力操控整座岛屿的桃树,让其一年四季皆盛开芳菲。
樱粉花瓣落在箬竹墨色发顶,景问筠伸手轻轻替她拂去:“吾从没这样想过。”
“你在吾心目中,是独特的那个存在。这份独特,并非因为你有着与众不同的率性活泼,和独树一帜的明媚张扬。而仅仅是因为,你是箬竹,是三千大世界中最独一无二的那个你,造就了吾心心念念的唯一。”
“所以,无须要什么故作的正经规矩,和矜持端庄。你在吾面前,想说什么便说,想做什么便做,做最原本纯真的那个自己便好。只要是你,便是吾最喜欢的。”
情话猝不及防地砸下来。
箬竹微微愣怔,原来准备好反驳他的话瞬间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她没想到能亲耳听见景问筠这样含情脉脉的告白。
“吾是不是没告诉过你这些?”景问筠道。
箬竹使劲点头,从来没有。
他有在危险关头豁出命去地救她,有在气氛浓时暧`昧不已地吻她,却唯独从没有这样直接明了的剖白爱意。
景问筠道:“那吾把之前没说的,都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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