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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这回船只随浪涛倾斜的方向,正是男子那头。箬竹本欲推他的动作,顺势成了扑倒。
她将人压在了身下,红唇擦过。
男子笑音愈浓:“才醒来,就这般急不可耐?”
箬竹翻了个白眼瞪眼,这一瞪,她猛地清醒过来,这……这……这……
这人当真长得和景问筠一模一样啊?
还有他身上的味道也相像得很,虽然鼻间萦绕的海水腥咸味浓烈,可箬竹还是在与男子极近的距离内,闻到了淡淡的冷梅清香。
“……我到底是死着还是活着?”箬竹狐疑地小声嘀咕,伸出手用力捏了下脸颊,“……不痛啊,我就说肯定是死了,但死的怎么会见到这么像的景问筠,总不能是那个死脑筋跟着我殉情了吧。”
“你捏的是我的脸,你当然不痛。”仿真版的景问筠扒拉下她在自己脸上为所欲为的手,转而屈指往她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现在痛不痛?”
“诶呦——”箬竹当即捂住额头。
痛,这下是痛的。
所以……她没死?她还活着!
神他喵仿真版,这就是景问筠本人?!
她这才后知后觉观察起周围的陈设来。
她左手边是一张床榻,被褥垂落下来,有一半掉在地上,应当是她醒来之前睡过的。右手边是一张桌子,上面摆着茶壶与茶盏,那只空了的木质茶盏是方才景问筠递来给她喝的。总体来看,这是一件普通的屋子。
而抬头往前瞧,是天光照射进来的地方。箬竹一眼就看见了屹立在甲板上的桅杆,还有掀起的阵阵白色海浪。
这样看来,她现下是在一艘大船上?
船只行驶在海面,而非忘川河上。
认识清楚后,箬竹当即就要从景问筠身上起来,这个将人扑倒压在地板上的姿势,实在太诡异别扭了。
她手肘撑地,刚要使力,腰身蓦然被有力的臂弯一搂,是景问筠又重新将她按回了原来的姿势,甚至两个人离得更近了,四目相对。
“怎么,破了吾的无情道就敢死?亲完吾就想跑?”景问筠如夜深黑的眸子盯着她,唇角噙着一丝笑,“以前怎没发现,你胆子这般大?”
“我没想跑,就是觉得这样子有点难受。”箬竹小声辩解。
“既如此……”景问筠顿了顿。
箬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比刚刚那两下汹涌的浪潮扑打幅度更大。再抬眸,景问筠那张清逸俊颜就出现在了她上方,披在背后的长发从肩膀垂落下来,随着船只颠簸摩擦在她脖颈,又麻又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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