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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有事同你说。”箬竹站起身走到了桌案侧。与其让司钰柔指控她,甚至或添油加醋或颠倒黑白,不如她自己讲明白。
池惟青抬眸笑望她:“有什么事这样重要?竟让你连烧鸭都顾不上吃?”
箬竹盯着他饱含深情的眼睛,缓缓启唇:“确实重要。”
她道:“陛下,我名叫箬竹。”
“朕知道。”池惟青神色不变。
“不,陛下不知。”箬竹嘴角轻扯动,“叫箬竹,不叫司箬竹。我……不姓司。”
池惟青执着金刀的手微顿,搁下时与翡翠玉盘敲出细碎轻响。
“真正姓司的人,是她。”箬竹续道,手指向被侍卫压着跪在殿中的司钰柔,“她才是陛下当初钦点入宫的,侍御史司易大人的长女,司家大小姐司钰柔。”
闻言,司钰柔震惊瞪向身着贵妃华服的人。
她怎么也没想到,箬竹居然会自爆身世。半点不掺假,也不美化。在皇帝、妃嫔,乃所以内侍宫娥面前直接扯下遮羞布。可她被侍卫拿布巾堵住了嘴,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呜声响。
“给她松绑吧。”箬竹对侍卫发话。
司钰柔嘴巴终于得了自由,呼吸喘过气来。
箬竹完完全全打破了她所有计划,甚至连自己最后的底牌也被翻了过来。事情进展到这一步,她除了拿捏住箬竹假身份的事,借题发挥,绝无可能翻身。
司钰柔想明白这点,言辞激烈,情绪激动:“你霸占了我的身份,怎么还能这样理直气壮?!”
她说着就要站起来,但立马又被侍卫压住肩膀跪下。
箬竹直接被她的话逗笑了:“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杀人放火,我当然可以理直气壮。反倒是你,欲在水下加害于我,你才不该理直气壮。”
“没偷没抢?”司箬竹反问,讥讽冷笑,“你偷我身份,抢我身份!你就是小偷,是强盗!你怎么配说自己没偷没抢?!”
相比起她的无理不饶人,箬竹显然平静得多。
她在黑白小人一席话想明白后,就是冲着讲清楚所有事去的,所以她根本不惧司钰柔。
“你是不是对偷抢这两个字,有误解?”箬竹淡淡道,“我从没想过替代你,而是当初,你自己不要这个身份,我又恰好坐在路边茶肆吃茶,被你那件鹅黄色衣衫倒霉砸中,被司府家丁误认做是你,才将错就错进了宫。”
她整段说辞没有一句假话,只是隐瞒了自己真正愿意进宫的原因,在于姻缘簿。
但这点无从考证。
箬竹端的是落落大方:“陛下,我所说这些皆可宣司易司大人及其夫人进宫询问。”
池惟青只是盯着她,漆黑目色落在她脸上,一寸寸挪移过,少了方才的柔情,犀利如刃,似是要把她的每个皮肤细胞都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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