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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旖旎而又苦情的故事,远比战场杀敌来的吸引人。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有些人的心胸与见识,总是无法独立的,只会人云亦云。
陆卿云在一瞬间成了个痴情人,他的威名、地位、财富,原来全都是为了一个女人。
他们中几乎没几个人见过陆卿云,但在这时候,却仿佛就躺在陆卿云的床底下,听到他为了心爱之人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陆卿云从尸山血海中拼搏出来的一切荣耀,全被加诸在了解召召身上。
解召召低垂着头,露出一个短暂而又得意的笑。
她想:“七郎,最终你还是要落在我手里了。”
陆鸣蝉气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将郑世子拉扯他的手打开,找了一把椅子就往前抡,恨不能将解召召砸成肉泥:“你找死!”
郑世子连忙拉住他:“鸣蝉!别......”
陆鸣蝉的手被拉的一偏,没砸中解召召,滚落在地,空落下一声巨响。
“鸣蝉。”就在这时,一个人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身上蓝色的衣裙一丝褶皱也无,带着帷帽。
然而她的目光冷如冰,利如刀,蕴含着力道和杀意,一点一滴的从帷帽后面放射出去。
乱哄哄的人群忽然安静了。
有人极力垫着脚,想透过那一层薄薄的帘子,看看这人究竟生的什么模样。
陆鸣蝉偃旗息鼓,憋着一股气给解时雨搬来了椅子。
解时雨坐着,解召召跪着,解时雨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笑一声。
“陆大人在云州、荒漠磨砺数十载,建功立业,赤胆忠心,建的是国之功、朝廷之功,忠的是皇上、是陆家先祖,与你何干!
皇上乃是天下之主,圣明之君,难道他那一双圣眼,还看不清楚陆大人是为谁而战!
你却拿陆大人往自己脸上贴金,说陆大人浴血杀敌,出生入死,全是为了你!
简直是丢天下女子的脸面!”
公堂之中一时无人言语。
解召召垂了泪,楚楚可怜道:“侄女儿,你这一张利嘴,在解家是无人不知不晓的,我不和你争辩,你也不必拿皇上压我。”
她说罢,又看向陈世文:“陈大人,之后的事不说也罢,总之我愧对朱家,又怀过陆大人的孩子,不得不装疯卖傻的活着,
如今能够庇护我的人接二连三的离世,我不得不请大人做主,让我搬进巨门巷中,和我的侄女儿一同伺候陆大人,
我名声不好,愿屈居人下,不求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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