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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是花圃树木,暗影重重的树影子中,贴着一张雪白的小脸,小脸煞白,但嘴上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血,像是刚啃食了什么。
更古怪的是,这张惨白的脸上,还生着一粒同样红的滴血的观音痣。
张闯当场就瘫坐在了地上。
他怕,自从过了那一夜,他看了观音像都怕,更何况是这种鬼气森森的——小鬼。
整个张家庄子乱成一团。
张闯怕,而扮鬼的陆鸣蝉却不怕,顶着一张煞白的脸,被南彪驮着飞檐走壁的跑出去,哈哈的乐了一通。
在外面等着的还有小皇孙赵显玉。
赵显玉是陆鸣蝉的新玩伴,陆鸣蝉也是赵显玉的新玩伴。
在陆鸣蝉看来,赵显玉就是个皇孙,还是个胆子比较大的皇孙,敢半夜溜出来和他干这样的坏事。
而在赵显玉眼中,陆鸣蝉则是个金光闪闪的世子。
陆鸣蝉背后靠着镇国公和陆卿云两座大山,身边还有一堆纨绔朋友,就连他的皇爷爷,也默许了他跟着陆鸣蝉出来鬼混。
皇爷爷说陆大人极其强势冷酷,遇事果断,杀伐之气比徐将军还重,一般这样的人都是过刚易折。
但陆大人又擅长谋定而后动,便能作为调和。
再加上一个能从细节处入手,将小风扇动成飓风的解姑娘。
他要是能取这两人所长......
陆鸣蝉也知道赵显玉有所图,但大姐不发话,他就全当不知道,只管干自己的。
顶着一张刷了四五层粉的脸,陆鸣蝉擦去嘴上的鸡血,十分得意:“张闯吓得都要尿裤子了。”
赵显玉看他将鸡血抹的下半张脸到处都是,顿时觉得毛骨悚然:“明天还干?”
陆鸣蝉嘻嘻哈哈亮出一口被染红的牙:“明天你试试?”
赵显玉跃跃欲试,也想跟“鬼”亲密接触一次:“这样吓唬他是要干什么?”
陆鸣蝉带着他往马车走:“算旧账,大姐说张宣欠着我大哥一笔旧账。”
赵显玉立刻接着问:“我知道,父债子还,张宣是朝中重臣,不能动,只能从他儿子身上讨回来。”
“什么父债子还,”陆鸣蝉莫名其妙,“谁欠下的债就谁还,张闯就是张宣的命脉,你等着看吧。”
赵显玉跟着他爬上马车:“是什么旧账?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陆鸣蝉摇头:“我只知道张闯以前欺辱过大姐,不过大姐当场就还回去了,大哥的事我真没听说过。”
马车一路晃进京城,南彪知道赵显玉身边跟着死士,安安心心将他送到宫城门口,再送陆鸣蝉。
第二天夜里,整个张家庄子上,都将门窗关的严严实实,无人敢出门赏月,然而这“鬼”无孔不入,竟然从张闯的床底下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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