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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原本不该她来上,她也不甘心,不愿意上。
但她要做戏,要让解时雨难堪,要从解时雨的身上榨出一点有用的东西,不得不做作一番。
“时雨,这杯茶就算是大伯母给你赔礼道歉,请你那位靠山高抬贵手,放了你伯父吧。”
解时雨没接那杯茶,而是在脸上转了个疑惑不解的神情,茫然地看向了庄景。
庄景一眼就看出这是个求助的眼神。
他心头一喜,要不是有外人在场,他都要傻笑起来。
将自己笔挺的长衫一抹,他站起来拦住解大夫人,将茶杯稳稳放回主位:“大夫人,我冒昧称您一声伯母,她一个姑娘能有什么靠山,我倒是听说是户部尚书李玉亲自去的督察院。”
李玉才从外地回京,调任户部,怎么可能是解时雨的靠山。
解大夫人也疑惑了:“怎么会是李大人?他不是才来吗?”
唯有文郁冷眼旁观,在心里骂庄景是个傻子。
“我在军马司听到的消息,”庄景坐回椅子里,“不会有错。”
解大夫人便恳请他们二位帮忙打听消息,不管是出钱还是出力,她都愿意。
三人商讨着“大事”,解时雨在一旁慢慢的喝茶吃点心,点心总是吃不腻的。
及至大事讨论完毕,得出了一个至少准备十万两银子的结论,不论是打探消息还是找人说情,都得用大把的银子去开路。
银子从哪里来,解时雨就更管不着了,她识相的告辞,窝回西厢,惬意的给自己摆了一盘象棋。
小鹤跑进跑出,带来了各种消息。
八万两银子就足够刺激二房和三房,如今再要十万两,这两房就非分家不可。
用三夫人的话说就是好处他们没挨着,坏事他们也不掺和。
家是非分不可,不分——人脑子打成狗脑子去。
二房和三房折腾着分了家,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大花园砌起了两道墙,和大房划清了界线。
而解大夫人望着剩下的账本,也很发愁。
没银子。
他们这样的人家,现银永远是不够的,只是不至于闹亏空,八万两赔出去了,又要凑个十万两。
十万两还只是投石问路。
小鹤听闻了消息,忧心忡忡,怕解大夫人将解时雨卖了,张罗着要提前收拾行李,免得到时候回西街太匆忙,让旁人看笑话。
结果她连一个包袱都没能收拾出来,节姑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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