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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上去很年轻,穿着一身蒙古贵妇的衣裳,头上是那种很夸张的牛角,并不丑,反而充满一种独特的民族风情。
“皇阿玛……”和敬公主一进来,连礼都未行,整个人便已激动的泣不成声。
乾隆看着这个他与富察氏唯一的女儿,脸上也露出了感慨万千的表情。
刚刚还能与小情人打情骂俏,转眼间就成了情深义重的父亲,角色情绪切换之快,堪称影帝。当然了,快速进入的伤感氛围,让站在一旁的魏佳顿时感到自己是两个盘子装一条鱼——十分多余。
于是,她无声地对着乾隆与和敬公主行了个礼,默默地退了出去。
魏佳这个障碍物一走,和敬公主更是情感外泄起来,父女两个坐在一起,先是相互嘘寒问暖一番,和敬公主表达了自己对于父亲的极致思念,然后又哭诉了自己婚姻的不幸。
“自从皇阿玛免了额驸的一切官位,他便心存怨念,与女儿从此生疏……”
原来几年前,准格尔发生动乱,额驸色布腾巴勒珠尔却贻误战机,造成清政府重大损失,按律额驸当斩,可乾隆不忍心女儿守寡,方才留其一条性命,但是头上的官爵却是都被抹掉的。
“岂有此理。”果然此话一落,乾隆立刻就露出了龙颜大怒的样子。
他立马对女儿表示,自己一定会为她做主,并且还说:“反正你膝下已有孩儿,日后便常住京城,这样咱们父女两个也能时常见面了。”
听了这话的和敬公主果然大喜过望。
“去给你皇额娘上柱香吧!”最后的最后,乾隆叹息般地说道:“她若知道你回来了,定然很是高兴。”
提及亡母,和敬公主的眼圈又红了起来,她低着头,用着属于女儿的身份,轻声说道:“儿臣在蒙古时听闻皇阿玛又立新后,虽然也真心为您感到高兴,但心里却仍有一丝忐忑之念……觉得皇阿玛或许有一天会忘记额娘……可如今看来,却是儿臣多虑了。”
乾隆闻言便说道:“傻孩子,朕与你皇额娘是年少夫妻,情分岂非她人能比。”
和敬公主听了这话后立刻展颜一笑,可见心里是多么的高兴了。
去往长春宫的路上,坐在高高捻子上的和敬突然开口问道:“刚才在皇阿玛身边的那个女人,就是令妃吧?”“回公主的话,就是她。”有奴才立刻接话道:“令妃魏佳氏,原是包衣奴才出身,后来全家被皇上恩旨抬旗,初是贵人后来两年之内便封了妃位,如今六宫之中,论圣宠她当属第一”。
“嗤……”和敬公主闻言却不屑一顾的冷笑一声:“宫里的女人跟花似儿的一茬接着一茬儿,当年的高贵妃,嘉妃,哪个不是盛宠一时,如今又如何了?”
只有她的母亲富察氏才永远是父亲心中的白月光,手心里的朱砂痣。
翌日,翊坤宫中。
各宫妃嫔照例的过来请安,已换了一身华美旗装的和敬公主也来了,且还是坐在第一排第一个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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