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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琅轻端着架子故作矜持,“再说吧,看看我有没有时间,可能临时要跟别人约也不一定。”
程既简觉得她欠收拾,作势要下车逮人。
苏琅轻一惊,拔腿就往小区大门方向跑。
睡觉之前,苏琅轻靠坐在床头翻了一下日历。
掐指算一算,如果不出意外,大概还有一个月,她哥也就回来了。
程既简说下班要来接人吃饭,结果临时有事耽搁了来不了,而且这一耽搁就是好几天,他贵人事忙,苏琅轻是见惯不怪了。
不过有件事,苏琅轻觉得蛮奇怪的,这几日梁酩以都不见了踪影。
她原本还挺忐忑,生怕遇上梁酩以来找她麻烦,结果连人家半个影子她都没瞧见,苏琅轻一下子就快活起来了,吃饭时胃口大增。
连着几日,下了班就约秦韵出去吃饭。
秦韵觉得出奇,“你这几天心情不错啊,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这几个星期回回找你,你都推托有事,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苏琅轻说:“哪有。”
秦韵不信,忙问:“是哪一个?是不是第一次联谊的那一周,那个老和你聊天那男的?”
苏琅轻一时没想起来,“哪个男的?”
秦韵啧一声,“你这什么记性?你第一周还跟哪个男的聊过天?就那个有点腼腆的,话少的,白白净净跟个儒生似的那个,特别礼貌。”
苏琅轻这才想起来,说:“没有,我们没怎么联系。”
秦韵皱眉,“那还能是谁?你瞒着我发展了什么剧情?”
苏琅轻没理她,拉着她上车去吃饭。
第二天上班,院主任过来通知了一件事,说是清明之前有一场演出,政府出资的公演,地点在一个古镇上,人家那的清明时节将举办一场大型的民俗活动。
那地方正处于准备开发和保护阶段,省政府相关部门打算趁这个机会,好好宣传一下当地的民俗文化。
昆曲的著名剧目和唱段,昆剧院里的老师演员们个个信手拈来。
这回去一个古镇里登台演出,也就不似平时上大型中央舞台那么令人紧张,大家接到这个消息,还算放松,不过也还是要抽时间排演的。
这天傍晚,苏琅轻在练功房排演,程既简悄无声息就来了,也不知道跟谁打听到的具体位置,那会儿她扎着个丸子头正在甩水袖,旁边还有和她对戏的小生。
那水袖让她拨弄得极具美感,掸,拨,勾,挑,一打,一扬,行云流水,刚劲而柔韧。
身段清致,如诗如画,长长的袖子里仿佛藏着流风轻云。
不怪当时梁酩以说她长袖善舞,想见识见识。
程既简起了兴致,倚着门在那看。
他在门口站了这么久,老早有人发现了他,正踌躇着是不是要上前招呼一下,程既简出声:“你们继续,不用理我。”
苏琅轻听见他的声音,倒是意外他来得一点动静也没有,事先也没知会过她。
几个人排练要紧,也就真没去分心注意旁的事。
等他们练完了,已经是暮色四合。
几个人准备回家,发现程既简居然还没走,难免心里疑惑,“程导演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啊?您也不早说,居然等了这么久。”
程既简大方坦白:“我找苏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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