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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琅轻觉得自己一身浴袍去见人不太合适, 转头一眼,意识到他上身赤|裸, 好像比她还不合适, 于是理了理衣领和头发, 端起正经的表情走去门边。
一门开,白经理在外面。
白经理一早晓得这里面是谁,也大概知道猜到怎么回事, 不过当门一开, 他看见苏琅轻穿着睡袍, 一副哭过的样子时, 他的思想下意识地邪乎了一下。
疑心自己是不是来得不巧, 坏了程老板的好事。
白经理内心惊涛骇浪, 面上波澜不惊, 把手里的餐盘子递了过去,说:“这是程老板吩咐厨房煮的两杯姜茶。”
苏琅轻同样浑身不自在,表情却装得平静,伸手接过,“谢谢。”
接着白经理又递了方方正正的纸袋过去,“程老板要的衣服可能还得再等一会儿, 这是一件干净的浴袍,先让程老板换上。”
苏琅轻扶稳了餐盘子,腾出另一只手去接袋子,仍是致了声谢,临时补了一句:“白经理,能不能麻烦你跟我楼下的同事说一声,就说我有事先离开了。”
白经理答应下来。
最后关上门,回头时,程既简还靠在原来的位置上。
这回她远远看一眼,虽然还是不好意思仔细打量,但这一眼却也览了个大概。
程既简靠坐的姿势,更显得他骨骼修长,上身的肌肉轻匀合适,可是这些轻匀流畅的体格线条底下,好似蛰伏着比肌肉更为嚣张的力量。
就如他的人。
总是衬衫西裤,看似闲淡无所谓,遇事也轻描淡写,其实骨子里甚嚣甚悍。
那一瞬间,苏琅轻想到了白酒,白泠泠一盏清水,触手微微凉,看似无害,可尝一口,滋味难抵,郁冽冽的刺激在唇舌间炸开的感觉,一旦入喉,更是烧心烧肺。
他外形如此,性格如此。
她不知道的是,其实他行事风格也是如此,苏琅轻对他的认知还处于一种飘忽不定的状态里,以为他不过是不似平时表现出来的那么平淡而已。
苏琅轻端着东西走近时,视线不经意又往他胸口一扫,这才注意到他脖子上分布着几道红赤赤的抓痕,看样子是破了皮的。
显然是她的手笔。
刚才在雨里,她确实用力抓了一把什么东西,难怪手感这么实在……
程既简接过她手里的两样东西,又把递了一杯姜茶给她,让她喝下去,自己拿着浴袍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苏琅轻手指触着滚烫的杯壁,坐到了窗口下的桌子旁。
姜茶的气味冲鼻,她小口小口地抿,一边想着事情,她的包包落在吃饭的包间里了,不过有秦韵在,会记得帮她拿走的,但是手机还在梁酩以手里……
不管手机拿不拿得回来,她都不想和对方再产生正面交流。
苏琅轻咬咬牙,决定忍痛放弃,她的手机里除了通讯录里的一些联系方式比较重要之外,其余也没什么不能割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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