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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经理看着她进去,若有所思地走开,一直到电梯门口停下。
电梯门一开,白经理对上里面那人的视线,恍惚之间问了声:“老板?您怎么来了。”
沈桥从听得好笑,“我自己的地方,我怎么不能来?”
白经理只好跟在他身后。
沈桥瞥他一眼,“你有事啊?”
白经理欲言又止,他工作以来一直安分守己,从不议论旁人的隐私,但今天苏小姐这件事,有点不好拿捏,他犹犹豫豫地开口:“老板,您认不认识苏小姐?”
沈桥认识很多姓苏的女士,最近认识的一位是苏琅轻,但他没往那边去想,反问:“哪个苏小姐?”
白经理不知道苏琅轻的名字,但提了另外一个人,“之前程老板带她一起来过咱们这儿。”
沈桥脚步一顿,说:“苏琅轻?她怎么了?”
白经理一听,觉得大概是她了,于是把刚才在包间里发生的事如实描述了一遍,换做别人他也就不管了,但苏小姐毕竟和程既简挂钩。
沈桥听得浓眉紧皱,“梁酩以这点出息,居然去为难一个女人?”
白经理不敢说话。
沈桥琢磨了一下,说:“没事儿,你程老板一会儿就来了,程老板拳头硬啊,就喜欢收拾这种三十不到的愣头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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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春日诗约 听说你今晚让人欺负了?
程既简从昆剧院收了工以后, 回到家洗了个澡就直接躺床上睡觉去了。
这几天他把剧本拿出来做了情节上的填补,每晚处理到凌晨才就寝,原先他认为这部电影的剧本完成度已经接近上限, 不需要再做无谓的改动,剧本正准备送审。
可临了, 他却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人生就是这样, 当你认为造化已然如此的时候,上天又随手给了你另一段际遇, 它来得温柔而坚定,不仅乱了你的分寸, 还乱你心怀。
接不接受已经不是个选择题, 而是个填空题。
你舍不得拒绝, 于是唯一的权利就变成了,选用什么样的方式迎接它。
程既简这阵子睡眠不足,所以忙里偷闲地补眠。
这一觉他睡得沉, 最后是被一阵来电铃声吵醒的,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手机那头的沈桥约他上“梅园”吃饭。
程既简不大愿意出门, 因为外面大雨倾盆, 他懒得走动。
不过他犹豫了一下又愿意出门了, 一是不想吃外卖, 二是更不想自己动手做。
程既简出门一向是能轻便就尽量轻便,通常就带一部手机和一支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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