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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般直白的人,所幸遇见你。
你听我讲,
白水绕春山,一如我喜欢你的历程。
不知道是谁的手笔。
也不知道是谁的句子。
白纸黑字,落笔如云烟,清峭苍劲,苏琅轻仿佛看了一溪杳渺烟水绕着一山春色而款款流淌的光景。
苏琅轻看了许久,直到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是程既简的手机来了电话。
她这才选了个大概的位置,把书签塞了回去,也不继续看诗了。
沈桥到了,正找不着准确的位置,所以打电话问程既简,“你们在哪呢?”
程既简还没醒过神来,嗓子松懒,隐隐一股不耐,“海边。”
“我当然知道是海边,这海边幅员大了去了,有没有个具体的位置?比如几点钟方向?或者入口处东南西北哪个方位?”
“入口进来就一个方向。”
沈桥一顿,叹着气说:“是么?我都急乱了,陈绪在不在你旁边?她知道我来么?有没有闹脾气?你千万拉住她,要是她——”
程既简缓缓打断,“没事,她菜刀快磨好了,你可以再说两句。”
沈桥:“……”
苏琅轻两只手举着书,书沿儿磕在下巴处,默然无语。
还好每次和他打电话的时候,她废话少。
程既简挂了电话,静坐片刻,兀自下了车。
苏琅轻的视线透过另一边的车窗,看见他点了一支烟,想了想,她开门下车,绕到他那边问:“你昨晚没休息好?”
程既简咬着烟看过去,一想,半是玩笑地搭腔:“心里有事,夜长梦多。”
苏琅轻却当真,“工作上的事?”
程既简取下了烟看着她,有一缕长发被风带到她的唇间,他伸出手,帮她拨开,勾到耳后,随即一句低语:“心里的事。”
苏琅轻感觉耳垂被烫了一下,于是慌得偏了一下头。
正好沈桥的车来了,恰恰好停在程既简的车边上。
沈桥心系未婚妻,下了车连招呼都望了,眼睛四处一望,急忙问:“陈绪呢?”
程既简说:“早干嘛去了?”
这么些天,沈桥心里七上八下,吃不好睡不着,虽然不至于减了体重,但气色憔悴了不少,他皱着眉,有些耐不住,“人呢?她又跑了?”
程既简下巴示意,“前面酒楼。”
“酒楼那么大……”
“3011,我们刚刚吃饭的包间,房没退,她应该在里边。”
沈桥一听就往那边走,走着走着干脆拔腿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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