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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行程安排得紧密,吃午饭算第一回 合,接下来还有看电影,看完电影逛一逛就差不多该到晚饭时间了,晚饭过后,去K房唱歌,唱完歌就能散了。
到时候看对眼的人有没有安排夜间活动,就自行决定了。
苏琅轻今天特别累,看电影的途中意识昏昏沉沉就睡过去了。
直至电影结束,还是旁边那位腼腆的男人叫醒了她,一动,身上就有件衣服滑到腿上。
她挺不好意思地把衣服还回去,致谢。
晚饭苏琅轻照样只顾吃喝。
秦韵已经放弃她了,打算回去给她做做思想工作,争取下周末让她积极起来、
最后一项安排,是去K房唱歌。
苏琅轻是又累又困,人家成双成对,拿着话筒在那儿呜呜渣渣鬼吼鬼叫,她坐在沙发一角跟眼皮打架,跟瞌睡虫斗争。
腼腆男人看了看她,挠挠头,踌躇了半天,说:“要不我送你回去?”
苏琅轻正考虑着走不走,拿着手机看时间,结果看到程既简给她来了电话。
她起身出了K房,马上接起来。
程既简听见手机那头一阵一阵荒腔走板的鬼哭狼嚎,认真问了句:“你那儿有人发丧?”
苏琅轻张张嘴,发现自己真是时常接不上他的思路,她往大厅的方向走,一边说:“没有,跟朋友出来唱歌,你找我有事啊?”
程既简说:“我有个东西给你。”
苏琅轻以为是雨伞,想了想说:“先放你那里吧,我找时间再问你拿。”
程既简没说好不好,而是问:“你几点回来?”
苏琅轻想了一想,“现在应该可以走了。”
“那正好,我开车过去,把东西给你。”
“好吧……”
苏琅轻挂了电话,往K房走,推门进去以后,凑到秦韵耳边说了句话。
秦韵心想反正她在这儿也无所事事,不如干脆早点让她回去休息得了,于是大手一挥,放人。
苏琅轻走的时候,还和里面沙发的腼腆男人招呼了一声,没想到他追了上来,说要送她,苏琅轻拒绝了,快步出了大门。
从这里打车回到家,四十几分钟。
她一下来就看见程既简的车已经停在了小区门口,人没在车上,而是倚着车门,嘴里咬着烟,手上不知道拿着一张什么东西,看得专注。
苏琅轻紧走两步靠近,他也没察觉。
她好奇瞄了一眼他手上的纸张,原来是一张宣传单,单子上面印着一个人体,占据了三分之二的篇幅,浑身的脉络清晰,一条条神经□□裸分布。
苏琅轻鬼使神差说了句:“神经啊。”
程既简闻言,瞥过去一眼,取了烟说:“你这是叙事还是骂人?还是假借叙事之名骂人?”
苏琅轻心虚。
程既简补一句:“因为昨晚的事?没消气?”
苏琅轻把脸颊的碎发勾到耳后,其实她原本想说的是,上面那是人体神经么?结果她正犯着困,一开口就缺斤少两,闹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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