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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明明在北疆的时候,从来没有人瞧不起她的庶女身份,还因为她很乖巧很照顾她,送她小玩意和喜欢的丝线。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总之,第一次踏足这样的场合,三个小的孩子都有种种不适应,他们不明白为什么父母可以对不熟悉的人笑容满面,亲昵交谈,也不明白为什么哥哥姐姐平日里冷冷淡淡,在这里却游走来去,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其实他们也没有相差多大,可不能理解的事件太多了。
第一次,谢南枝充分理解了虚伪这个词,可能把这个词用在自己家人身上并不好,但在她眼里就是这样,朝夕相处下,她知道他们真正开心的时候是什么模样的。
来长安两个月后,谢南枝开始讨厌起了这里,这座繁华靡丽,熙攘喧哗的城池把她的家人都改变了。
宴席之上,谢南枝和南锦安静的吃着自己的东西,两个小姑娘大概都看出了对方的不开心,兴许也猜出了原因,那时候的想法很单纯,只要她们自己好好的,不跟他们一样就好,日子越过越久,她们终究也变成了自己年少时不喜欢的模样。
盛大隆重的生辰宴仿佛没有尽头,谢南枝从白天坐到黑夜,她觉得自己已经快发霉了,得亏是南锦要如厕,她才找了个借口一起出去,非常凑巧的,又遇上了谢明朝。
“真的坐不住。”再次同时发言。
“再逛逛?”谢明朝问。
“走吧。”
他们的运气实在太好,每次逛的时候都能遇见人,这回不是女的了,是男的。
谢南枝原以为,自家哥哥和温辞之便是世上最俊朗的儿郎了,萧琢的出现打破了她的认知,他不需要好看的衣裳和精美的佩饰的衬托,就只是站在那里,灯火光辉映照,半张面容有些模糊,朦朦胧胧也可以看看出是有高耸的鼻梁,纤长的眼睫,那一双桃花眼格外迷人,如果再柔和一些就更好了。
“你犯什么花痴?”谢明朝一句话打破了她美好的联想,谢南枝掐了他两把,她再看过去的时候觉得他周身气息有些冷肃,美好遐想变换为一点点害怕。
直到那些人的话语传到耳朵里,她才明白他为什么是那个样子。
“魏王殿下,这个称呼不就是个笑话吗,一个妓.女生出来的孩子,还真当自己是天皇贵胄了。”
谢南枝反应过来,这个魏王殿下说的就是他,不出于其他什么理由,谢南枝就觉得这样说很不对,他又没做错什么。
“说什么呢你们!不好好做事在这编排主子,当心我和太子殿下说,治你们死罪!”谢南枝其实很少责骂下人的,她和府里的下人相处的都很好,可是这一次真的很过分。
宫人们自是知道她的身份,连忙跪下认错,谢南枝当然不会真的跟太子说,毕竟不熟,她再转身的时候,萧琢已经走远了,留给她一个颀长落寞的背影。
“他,他就这么走了,都不谢谢我吗?”谢南枝问谢明朝。
“再不走等着你犯花痴吗?”
“谢明朝!”她掐了他好几把,她哪有犯花痴,长的好看多看几眼这不是很正常吗,“你不许跟辞之哥哥说。”
“我就说,气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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