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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皆是议论纷纷,本以为都定下来了,又冒出这样的事情,现在萧临渊崔则还有崔道衍的表情都极为难看,尤其是崔则,瞪大了眼睛,只觉天旋地转。
“王弘你休要冤枉我!牢狱之中是你亲手画押,你还敢大放厥词!”
“明明是你屈打成招,支开所有差役按着我的手画押!”
崔则愣怔住了,他忽闪着眼睛,嘴唇翕动,原来是这样,这就是王弘要单独画押的原因,没有了证人,怎么说都可以。
倏忽片刻,有人站了出来,“启禀陛下,臣今日想自私一回,作为一个父亲,臣无法看着自己的儿子蒙冤,恳请陛下传唤证人,给天下人一个交代。”琅琊王氏的家主言辞恳切,他就要一个公道。
接下来,崔则信誓旦旦的罪证,全部翻供,跟事先商量好了一样,全部都是被崔则收买后,故意陷害,当然没有那么轻易的说出来,好生被威逼利诱之下才吐了个干净。
崔则站立不稳,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从福熹斋打架到王弘入狱,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就是为了逼他跳下这个坑,迫使他犯罪。
事情到了这般地步,朝臣你看我我看你,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还没等这边结束呢,鼓声从殿外传来,沉闷有力,声声敲击在人的心上。
谢染一身劲装,她握了下唐夫人的手,面前叔嫂二人受了太多苦,终于要熬到头了。
“过了今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谢染满目期许,她赶在宫里人来之前离开了,余下唐夫人跟唐柯对视一眼,他们可以为家人报仇了。
两人带入宣政殿,敲击登闻鼓非同小可,若无重大冤案,紧急事宜,是要受重罚的。
崔则本就浑浑噩噩,再看到唐夫人的时候,脑子忽然就清醒了。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串通好的,她长时间来的顺从和柔和,都是在蒙蔽他。
“草民参见陛下。”唐柯双膝跪下,这宣政殿他本来也是有机会堂堂正正进来,兼闻天下事的,多年前也没有想到第一次进来会是这样的场面。
“殿下何人?何事敲击登闻鼓?”萧临渊颇为威严的说,他今天收到的惊喜不少,已经很累了,实在没什么好脾气。
“草民名叫唐柯,乃建宁二十五年罪臣唐原胞弟,此乃草民长嫂,唐原正妻唐氏。”
“唐原?”萧临渊狠皱了眉头,当年唐原矫诏,险些害的岭南蝗灾救治延误,当年判了满门抄斩,怎么还会有唐家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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