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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要有拒绝的,那八成是不喜欢女人的男人。
彩珠连连称是,对沈芝说了几句体己话后便着急忙慌地退了出去。
彩珠在储物房寻了个最精美的锦盒,将那香囊装好,便出门往陆远峥所住的朝华殿去。
彩珠走后,忙碌了一晚上的沈芝颇觉疲累,她将彩珠送来的早点将将吃过后,便回到寝屋睡了一觉。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晌午,醒来的时候,皓日当空,透着槅窗落在屋内的光线格外明亮。
沈芝起身穿鞋走到稍次间,却见本伺候在屋里的彩珠不在,而是换了崔湄。
崔湄见自己醒了,便笑盈盈地上前来行礼道:“王妃醒了,奴婢替您梳妆吧。”
崔湄约莫十七八岁,模样周正白净,虽是土生土长的雍州人,十几岁便来王府当差,性子却是个极温和的,没有半点张扬,说话时的语调也是软软的,像极了江南水泽之地的女子。
沈芝颔首,坐到妆台上让她替梳头,心中记挂起彩珠,便问道:“崔湄,彩珠还没回来吗?”
崔湄微微一愣,眸子闪烁了一下后,旋即笑道:“奴婢见彩珠姑娘有些累,便说替她在此值守一会儿,让她去屋里休息了。”
沈芝听出了她话中的遮掩,却并未直言戳穿,在她替自己梳妆完毕后,径直去了彩珠的屋子。
彩珠确实在屋内,却并非是在休息,而是趴在桌子上抽噎着哭泣。
她哭得很伤心,以至于沈芝脚步轻盈地走进来,她都未发现。
沈芝走到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背,彩珠蓦然抬头,看到沈芝,慌忙抬起袖子擦干净眼泪,不想让沈芝看到她的失态。
她吸了吸鼻子,别着眼睛故意不看沈芝,难为情道:“姑娘,你怎么过来了?”
沈芝轻叹一声,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便安慰道:“彩珠,你不必如此伤心的,可是王爷不肯收下我送的香囊?”
彩珠在她安慰下,刚止住的哭泣又泛滥起来,上气不接下气道:“收是收了,但是……但是他当着白大人面前说……说……”
沈芝面色一僵:“说什么了?”
彩珠咬着唇,磕磕绊绊地说道:“说……说不喜欢王妃这样的,左不过是养在府里当个闲人罢了,他还警告了白大人不要再对自己的事指手画脚,姑娘,您说我亲耳听到了,怎么能不伤心?”
沈芝眉间微蹙,虽说她早就知道这是陆远峥内心的真实想法,可他陆远峥今日是吃错什么药了,怎地当着朝廷使者面当场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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