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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迅速回:“怎么啦,娇气怎么啦?!”
他转头看她,很认真:“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
这条大道漫长空阔,道路两边的路灯一盏接着一盏点亮,从她这个角度看,像是无数萤火虫赶了早班,数量虽多但是不太亮,太阳西落一点点,路灯这时候发光很浪费电啊。
可怜的萤火虫。她的思绪飘远了一点,又被砚砚那句很是可爱的纠正拉了回来。
江阙阙仰起头,听着他可爱又带些可笑的重复:“你刚刚说的不是这个,你说——”
她觉得这时候得打断他的话,太不应景了。
老婆说什么难道不应该都是对的吗?可恶!
这个念头出现的瞬间,就一发不可收拾,她胸腔里像水沸腾的瞬间,有什么情绪汹涌而出。
“砚砚。”她说。
“嗯?”
她没再迟疑,抿着唇角,踮起脚尖,轻而急促地亲了他的下巴一下,因为轻所以难以回味,因为急促所以依旧难以回味。她苦恼地舔了舔唇角:“你的头再低一点,我亲不到。”
“……”季砚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背在身后的那个可笑的粉色书包,轰然落地。
哦,也不能说轰然,主要是她的心跳很轰然,所以觉得这个世界都开了八倍音。
好像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好不容易装出的云淡风轻“咔嚓咔嚓”倒塌得干干净净。
“你,”季砚倒退半步,张了张嘴,因为太过于慌乱,他的脚拌在书包上,差点摔倒,他踉跄了两下后才好不容易站稳。
“我,”她笑得很餍足,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是你的。”
餍足个屁。
她明明盯着的是嘴唇的,可恶的身高差!
江阙阙看着他的脸颊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匀速变红,从脸颊蔓延到耳尖,从耳朵延伸到脖子。其中脸颊的颜色是偏红的,耳尖的颜色是偏粉的。可爱死了。
她咬了一会唇角后,终于破了功,她扑进他怀里,把脸死死埋进他的前胸:“你太坏了。”
半晌,头顶传来闷闷的声音:“被偷亲的是我。”
“我的初吻啊,结果浪费到亲下巴上了,下巴硬死啦,一点都不软!”她口不择言,她明明不是想说这个,亲下巴的体验很好,下次还想……她就是很想撒娇,娇气死他!
季砚伸出右手点了点自己刚被偷亲的地方,低喃道:“你怎么这么娇气?”
很好,话题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不愧是理科生,还记得总命题,江阙阙瞎想。
她回:“娇气怎么啦?”
他问:“然后呢?”
“哦哦,你应该说——你娇气我也喜欢。”她瞬间get到他的意思,“我们再来一遍。”
“嗯。”
他:“你怎么这么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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