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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二爷颔首,绕是心中疑惑,也不再问,拾步跟着小僧进入寺内,一进入寺内,便是一道明黄色的屏墙,上头提着一个“佛”字,极是大气。

寺内极为清净,只听得风声呼啸,以及阵阵扫落叶的声音,一股冬日肃杀之意,犹如沈二爷眸中的风雪一般。

鹤汀跟在沈二爷身后,看着寺内清幽静谧的环境,原本浮躁的内心也静了几分,他看着沈二爷高大的背影,平日里都有阮绾陪伴左右,如今形单影只,瞧着甚是孤寥。

前世之事不断铺卷而来,犹如浪潮一般,他内心也是煎熬万分,前世他愧对沈听禾,如今进入沈府,亦是为了弥补。

然而如今,他却以阮绾伤害过沈府的人为由那般针对她,可他不也是如此吗?

鹤汀叹了一口气,他正要张口,此时在前面的小僧突然道:“施主,此处就是空妙大师的禅房,他此刻就在里面等着您。”

沈二爷点了点头,道谢,示意鹤汀留在门外,掀开门帘,抬步就进了禅房内,不同于外头天寒地冻,禅房内极是温暖,然而并未见到碳鉴的影子。

他抬眼看向一旁的榻上,此时一个身着素色布炮,模样严肃的中年男人阖目端坐于上,单手捧着一盏茶,另一只手数着佛珠,老僧入定一般从容。

沈二爷料定眼前人就是空妙大师,拱手道:“晚辈沈彦恺,字北衡,见过空妙大师。”

话音一落,只听得佛珠“啪”地一响,空妙大师微微睁眼,看着眼前青年人,站立如松,身姿挺拔,一双眼睛犹如寒冽清泉,无一丝杂质,他许久没见过这样干净的眼睛了,顿时来了兴趣。

“坐。”空妙大师将茶杯搁在桌上,指了指一旁的椅子,他话音一落,方才引路的小僧端着一盏热茶走了进来,悄无声息放在沈二爷一旁的桌上,继而离开。

沈二爷原本对所谓的空妙大师其实所抱希望并不大,然而如今看来,眼前人不简单。

他沉下眉眼,问道:“大师,晚辈此番前来是为了内人之事,此前听闻大师曾救过一个突然昏迷,醒来以后性情大变之人,不知可是如此?”

空妙大师倒是有些意外来人如此直接,相对于他人的谄媚和奉承,眼前这个青年人更对他胃口。

他微微眯了眯眼,点头道:”“正是,你想问的是什么?”

“晚辈内人前几日突然昏迷,如今未醒,不过同那个人相反的是,晚辈内人是于成婚那日突然性情大变,如今昏迷迟迟不醒,不知同此事可有关联?”沈二爷想起躺在家中的妻子,内心焦灼,然而却又不得不耐心询问。

“哦?听闻你的妻子是宰相府千金,性子娇纵蛮横,所谓的性情大变,是如何模样?”空妙大师眼中闪过深意,看似并不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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