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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沉默已久的沈二爷终于开口道:“另一个人是谁?”
“段秉言。上次马球赛,要不是他给马匹下毒,你不会深陷困境,我一直找不到机会修理他,这次有这样的好机会,自然不能放过。”阮绾其实是想借机报复段秉言罢了,前世他将她迷晕,送到别人的床上,今生她也让他尝尝这种滋味。
“你怎知是他?”沈二爷面色一凝,下意识对上少女的目光,并无躲闪之意,她到底想做什么?
一旁的顾逸明也极为吃惊,外头传闻说阮绾同段秉言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如今看着,这感情深厚到要将竹马送到别人的床?
阮绾看着又是一副少女天真的模样,怎么会想出如此阴险的损招,虽然他非常同意这样的做法,但是他很疑惑为何阮绾会这般对待自己的竹马。
阮绾被沈二爷一问,突然想起来,段秉言压根没留下任何马脚,她是前世得知的,她看着男人幽深的目光,心里不由慌乱,这下怎么办?
她心里转了转,继而硬着头皮解释道:“嗯……我听到有人说他去了马厩,然后不久之后马匹就发疯了,他那么坏,除了他还有谁会做这样的事?”
毫无根据,然而沈二爷却挑不出什么问题,少女本就无赖,如今这幅信誓旦旦骂段秉言的模样,他倒是觉得可爱。
沈二爷凤目微敛,沉声问道:“为何?”
阮绾见沈二爷不追问,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沉吟片刻,看着沈二爷道:“不为什么,假如二爷执意想知,那就是为了你呀,二爷信不信,其实没关系的。”
她一说完,便听到一旁的顾逸明的笑声,不由脸上一热,她发现自己脸皮越来越厚了。
可相比于前世的沉默寡言,她知道要多和沈二爷交流,起码能减少彼此之间许多误会。
沈二爷冷冷看了一眼顾逸明,眼底带着警告之意,顾逸明连忙敛了笑声,继续道:“司仁札好说,到时候我安排酒局,但我不认识段秉言,如何将他请来?”
阮绾并未多想,顺着话头道:“自然是由我出面,他想见我,我自然要如他所愿,那日你准备好两个相邻的房间,我负责拖住段秉言,而你则安排那个孩子将其灌醉。
继而让做出那个孩子消失,司仁札胆子小,就算酒醒也不会四处声张,毕竟他手下有好几条人命。
这时候段秉言若出现在他榻上,刚好能够转移他的注意力,也能趁机将此事给压下去,到时候就是他们两人的事了,不会牵连到艺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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