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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夏敏锐地觉察到来自魅姬身上的杀意：“你要杀我吗？”

魅姬哼了一声：“当然。不过不是现在，你得物、尽、其、用。”

她的手指划过白夏的下颌，到了她的脖颈处。

白夏能感觉到魅姬有些尖锐的指甲，似乎对方稍稍用力，就可以直接刺进她的喉咙。但刚才魅姬已经说过，不会立刻要了她的命，白夏想信魅姬这种身份的人不屑对自己撒谎。

她还是稍稍放心，目光扫过呆呆站在一旁的陈红槿：“你会放过郑阿姨吗？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和这些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魅姬轻笑：“你自己的小命都握在我的手里，还有心情去担心别人？”

白夏：“这大概就是人类渺小又可悲的感情。”

魅姬仔细打量白夏：“你这个人还是很有意思的，如果不是食神，或许我会考虑把你带到我身边培养。”

白夏连忙摇头：“这就算了，我不是那块料。不过”她略微顿了顿，才说：“我有些好奇，你不是不诱惑女人吗？”

“不是不能，而是不想。”魅姬看着白夏的手指摸到茶几上的杯子，勾了一下嘴角才说：“想用一个杯子伤到我？”

白夏弯眸笑了笑：“不是，只是一直很喜欢阿姨家的杯子。”

“油嘴滑舌。”魅姬勾起白夏的下颌：“我不太喜欢，小食神，你话太多了。”

白夏被迫和魅姬的双眸对视，那眼中似乎藏着另一片世界，黑暗的无边的，似有怪兽张开了大嘴，无尽的吸力从中蔓延开来。

有声音远远飘来：“行了，再耽误下去他们该找来了，你跟我走。”

魅姬见到白夏眼神涣散，才满意地笑了。她吩咐陈红槿：“去，把我的鞋拿过来。”

陈红槿像是一个听话的木偶，转身离开客厅，不多一会儿再次出现，手里托着一双鞋。

她把鞋摆在魅姬的面前，半跪在地上帮她穿好，又重新站回原来的位置。

魅姬低头，满意地看了看，才抬起手直接撕开了一道空间，身后的白夏呆呆地跟了上来。

空间闭合，客厅的两人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一直发呆的陈红槿目光动了动，忽然摸着自己的头四下里看了看：“我怎么在这，想干什么来的？”

——

空间里看不见任何景致，有微风，还有一些黑色的云雾，压抑而沉默，偶尔还有些流动似水纹的东西，每当这种东西出现，都会撞上魅姬布下的屏障，然后“嘭”地一下四分五裂，杯被封吹散，融入黑色的云雾中。

魅姬在前，身后站着白夏。她打量着自己的手，指甲微长，被她染上了红色的花汁，葱白的手，猩红的指甲，鲜艳美丽。可是那个人的指甲是干干净净，没有任何颜色的，她的每一处都如她的脸，清冷而不可接近。

魅姬好看的眉轻轻蹙了一下，指甲上鲜红的花汁一点点消褪，变得干干净净。她的眉头逐渐舒展开，这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