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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松和茶茶口味相近,两人时不时朝蒸笼那里望一眼,等白夏设置的时间到了,灶台上自动熄了火,顾不得烫,他们合力把里面的金瓜端了出来。
白夏这次做了大约五十多个金瓜酿芋泥,重昀和小刀是肉食动物,金瓜酿芋泥不是他们的爱好,一人一刀各吃了两个没再动了。倒是小松很喜欢,白夏第二天起来,看他还和茶茶兴冲冲地用勺子挖里面的芋泥。
“你们喜欢吃今天继续做。”白夏说。
“好诶,小白我爱你!”茶茶飞过来,在白夏脸上亲了一口,软软小小的感觉。
小松也红着脸望着自己。
白夏突然有了养成的快感。
然而大家的欢喜是不同的,与食神店的欢乐相比,另一人不愉快,甚至相当烦躁。
这人是刘景哲,他连夜坐着飞机,从东城来到这里。入眼所见的是一个有些破败的老城区,这片住宅区的楼房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外墙上的漆早掉了,灰沉沉,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脚下踩着的地砖也很不平整,肉眼可见的高高低低,砖缝上还有厚厚的灰尘,他站在这里不过十分钟,干净的鞋面上已经落了一层浅浅的灰。
刘景哲不想来这个地方,昨天半夜,那个几乎一年都响不起来的电话打了进来,他不想接,但对方一遍又一遍,二十几通来电,刘景哲暴躁地拿起手机,接通后直接吼道:“你烦不烦,现在几点了!”
对方根本不在意他的态度,而是兴奋地和他说:“儿子,我看见你妈了!”
有一瞬间,刘景哲以为褚东健疯了。母亲是他心里的刺,尤其被褚东健提起来,他红着眼睛吼:“我妈早死了!”
听筒里传来一瞬间的安静,只余下他逐渐粗重的喘息声,但很快,沉默被打破,里面又传来褚东健的声音:“我知道但我今天真的见到她了!”他似乎又高兴起来,语气变得轻快:“你喜欢吃的酱汁没有了,晚上我去老板的店里取,你猜怎么着?你妈从楼梯上下来,我一看到她就呆住了,手里的酱汁罐子掉在地上,还是你妈捡起来给我的!她后面还跟着好几只小鬼,特别听你妈的话,我看她肯定当了大官”
刘景哲:“”
他心绪复杂,刚才涌起的火莫名其妙地熄灭了。他知道褚东健对他妈的死愧疚,有时候甚至故意来戳他的痛点,尽管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自己也不好受。但他没想到褚东健竟然开始臆想了。
挂断电话,刘景哲给管家发消息:明天让人带他去看病,他精神有点儿不正常了。
放下电话,刘景哲却再也睡不着了,翻来覆去在床上折腾,一个多小时后他从床上爬起,用手机订了票。
一大早到了这里。
褚东健住在这个破地方,让刘景哲憋了一晚上的火无处发泄。他阴沉着脸站在小区的门口,早上遛弯买菜的大爷大妈们瞅着这个像是找人干架的小伙子都躲远了一些。
刘景哲更生气了!
正在气头上,看到一个穿着特别精神的男人朝他走了过来,五十多岁的男人,西裤衬衫,脚下的皮鞋擦得锃亮,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风都吹不乱,可见做了定型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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