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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雨滴,还是什么,她不愿去想。

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许久之后,裴忌的声音终于在头顶响起。

“对不起。”

不知道这两天抽了多少根烟,他的嗓音哑得吓人。

她的身体僵了僵,仿佛猜到了什么。

时鸢抿紧唇,深吸一口气,回抱着他。

她的嗓音轻而浅,忍不住带着一丝哽咽:“没关系的,裴忌。和你没有关系。”

她从来都没有怪过他。

他没有说话,就那样沉默而固执地抱着她。

顿了顿,她又柔声问:“我们先回家好不好,外面太冷了。”

说完,时鸢慢慢从他的怀抱里退出来,转而牵住他的手。

他没有抗拒,一直到上了楼回到家里,时鸢第一件事就是去卫生间拿了一条干毛巾出来,想着先帮他擦干净身上的雨水。

却没想到,裴忌接过毛巾,反而将她拉到了沙发上。

他低声说:“坐下。”

时鸢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穿着拖鞋出去的。

此刻那双棉拖鞋早就被雨水浸湿了个彻底,湿答答地在地板拖出一道水渍。

他蹲下身,在她面前单膝跪下,把那双湿透了的拖鞋脱了下来。

时鸢呼吸一紧,看着他沉默冷硬的面容,忍不住开口:“裴忌....”

裴忌轻握着她的脚踝,“别动。”

他拿着毛巾,动作轻柔地一点点帮她把脚上的雨水擦干。

做完这一切,裴忌深邃幽暗的目光落在她脚踝的那处疤痕上。

几年过去,那道疤痕早就淡了不少,可烙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却仍或多或少地破坏了几分本来的美感。

裴忌的指节蜷了下,指腹轻轻摩挲过那一小处疤痕,眼中的情绪又暗了几分。

他的手有些冰凉,微微有些粗糙的触感划过肌肤,时鸢的心都跟着猛跳了下。

他的喉结缓缓滑动,哑声问:“疼不疼?”

时鸢连忙摇头:“不疼。早就不疼了。”

裴忌唇线抿紧,又低声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话音落下,房间里安静下来。

时鸢垂着眼,不知道该怎么答。

她想,他是知道答案的。

和他隐瞒她曾自杀未遂的原因一样。

静默半晌,时鸢张了张唇,刚想开口,他忽然起身,欺身压下来。

微凉的唇覆在她的唇上,他吻得用力,舌尖霸道地挤进她的齿关,极具侵略性地攻城略地,滚烫炙热的气息铺天盖地将她包裹,是从未有过的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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