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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惊讶得合不拢嘴,又问:“那时鸢以后还会留在豫星吗?她现在的未婚夫可是裴氏总裁哎。”
“应该不会了吧,谁知道呢。”
一人催促:“好了好了,回去工作吧。”
*
总裁办公室内。
助理给时鸢端上一杯现煮咖啡,然后恭敬地退了出去,将办公室的门关严。
季云笙从办公椅上起身,走到时鸢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
他的面容清隽俊朗,脸上带着柔和的浅笑,看着时鸢道:“官司的事情法务部那边已经把资料都整理好了,后续诉讼的事你就不需要再担心了,豫星会负责处理好。”
时鸢感激地笑了下:“谢谢你,云笙。”
“和我还这么客气做什么。”季云笙顿了顿,唇边的弧度落了些。
他语气歉疚,嗓音里夹杂了比往常更为明显的情绪:“视频那件事,是我没有及时保护好你。”
时鸢拿着杯子的动作微滞了下。
保护这个词,对于朋友来说多少有些逾矩了。从认识季云笙这几年到现在,这还是他第一次稍微越界到朋友那条线之外。
她将杯子放下,面上神情并无变化,缓声道:“别这么说,作为朋友,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如果没有你和季伯父,恐怕当初,奶奶的手术费我都凑不齐。”
她的语调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水,在朋友那两个字上微微加了重音,在他第一次主动试探之际,不动声色地退回界内,将朋友的界限划得更加分明,无论是谁都是一样。
这几年来,她一直是如此。
季云笙一直知道,时鸢只是看上去性子软,其实心里认定的事情,从来不会轻易改变。
所以即便是他以朋友的身份陪伴在她身边的那几年,都始终无法真正进入她心里一丝一毫。他不可以,别人亦然。如果能一直维持朋友的假象,也是好的,至少他是她身边信任的朋友,会选择去依靠的人。
可裴忌却是例外。
裴忌的出现,打破了季云笙这几年小心翼翼维持着的,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假象,让他所做的一切都成了徒劳。
所以他无法容忍。
季云笙握着杯壁的手指无声收紧,指节甚至隐隐泛了白。
他微垂着眼,金丝眼眶里的镜片遮挡住他眼底的幽光。
季云笙慢慢将手中的茶杯放下,重新抬眼看向她,眼底那抹幽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微笑着开口:“对了,时鸢,那天裴总突然公开的那件事,有提前告诉过你吗?”
时鸢弯了弯唇,语气透着一丝无可奈何。
“没有...他的性子一直是这样。”
这样的无可奈何,已经是她从未给过别人的例外。
只是她自己全无意识而已。
季云笙神色不变,唇边噙着笑:“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裴总有没有告诉你。”
时鸢抬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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