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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顶楼总统套房门口。
等时鸢站在门口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已经晚了。
“滴——”
房门解锁。
时鸢猛然回神,语气镇定:“时间太晚了,我就不进去了。”
裴忌倚在门框上,抬了抬眉梢:“这就不打算管我了?药谁给我换?”
“周秘书呢?他没跟你过来吗?”
“没有。”
“.........”
时鸢拧紧细眉,似乎是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
裴忌也不着急,就倚在那里慢悠悠地等着她。
他的神色看似自若,漆眸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眼也不眨地盯着她,像是生怕她下一刻就会转身离开一样。
僵持片刻,这次是时鸢先退一步妥协了。
总不能真的放任他一个人受着伤不管。
她抿了抿唇,只好道:“那我帮你换完药就走。”
话一出口,裴忌眼底那抹紧张散了,眉眼也松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怎么也藏不住的愉悦。
她进去之后,裴忌关上门,走到沙发旁坐下。
他把袖口挽起,露出小臂处的绷带。
时鸢小心翼翼地将绷带一层层地拆开,很快,一道长度将近五六厘米的伤口暴露在空气里。
他的手臂线条极好,冷白的肤色上,那道伤口便显得更为骇人。
时鸢心口一坠,用棉棒沾上些药膏,柔声说:“疼的话就告诉我。”
他低应了声:“嗯。”
房间内安静下来,沙发旁的落地灯静静亮着,昏黄的灯光倾洒一片,静谧而美好。
时鸢低着头,几缕碎发不听话地滑落下来,垂在耳边,半遮住精致的侧颜。
她的长睫垂着,覆盖出一片小小的阴影,有些乖巧。
裴忌垂眸,忽然出声:“脚伤..是怎么回事?”
时鸢上药的动作滞了一下。
很快,她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着手下的动作。
避而不谈的意思很是明显。
裴忌的目光紧紧噙着她的身影,眼底泻出一种几乎疯狂的执拗。
他的声线冷硬:“你不说,我会让人去查。”
话音落下,房间里陷入诡异的安静,刚刚温馨的气氛彻底消失殆尽。
静默许久,时鸢把手里的棉签放下,神色平静地望向他。
她的嗓音极轻,“裴忌,这是我自己的事。”
言外之意,不管发生过什么,都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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