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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让秦漪身子僵住,他一字一句无情扯掉她自以为掩盖得很好的伪装,却不知,她的所有举动皆被他看在眼里且揣摩清楚。
她就同那跳梁小丑一样,可笑而不自知。
“可如今,你却重蹈覆辙,再次为情所困,而那人还是个出家人。”乌则钰垂眸摇首,说到有趣之处时忍不住抚掌大笑,“前事未了,今事又至,云凰姑娘的勇气当真令人敬佩有加。”
话音落罢,软轿缓缓离去,徒留秦漪和几个侍女在风雪中站立。
寒风侵骨让人心生寒意,却远远抵不上这苍凉人世间的磨难更让人感到绝望。
房中,秦漪颓然地站在窗前,视野里,远处的雪山逐渐变小,到后来渐渐缩成一小团黑影,暮色,悄然降临。
站在一侧的宝画和宝珍也都紧悬着心,事到如今她们已顾不上观南是何身份,又与她们小姐有何世俗难容的关系,她们只暗暗祈祷着,愿他平安,愿他顺遂。
“他不会有事的。”秦漪紧紧搂着阿欢低声呢喃道,喉间滞涩之感让她快要喘不上气来。
乌则钰的那席话久久萦绕耳畔,她捂着那千疮百痍的心口痛苦地想,如今她连他是死是生都不知道,又谈何情爱苦痛?
她不敢想象,若他当真就此离开,她往后的日子该如何继续下去。
良久,她又恍然想起,最后一次见到他时说出的那些狠话,她甚至还未与他好好道别。
“我要去找他!”
她松开阿欢,扯过貂裘随意披上,一刻也不再迟疑直冲向门外。
“小姐!”
宝画宝珍急忙唤了声,却也拦不住她要出去的决心,二人只好跑去跟着。
秦漪步履匆匆来到院里,却见那处站着几个头戴皮帽身着皮袍的奴仆。
“少主猜的果然没错,云凰姑娘终究要亲自去寻了。”不等多言,那人抬了抬手,“路途有些远,骑马更快些,不过要挨冻不少,不知姑娘可承受得住。”
她言简意赅,只道了声“多谢”便借力跨坐马上,宝画宝珍泪眼婆娑,对上她坚定的眼神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犹记数日前,木娅曾问过她与那大和尚是何关系。
彼时她想也未想,直言道:“是为之可以舍命的关系。”
毕竟,她的命是他救回来的,若他需要,她会毫不犹豫地将这条贱命双手奉上。
可他从来不图回报,从来都不。
“快走吧!”
她低声催促一句,御马之人攥着缰绳夹紧马腹,一声低喝,骏马立时向前奔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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