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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眼赤红情绪激动,一副得了癔症的模样,周福被吓一跳,只当他是伤心过度所致。
“少爷,小的知道您难受,可这天灾人祸非人力能改变的,您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听到这句话,周子濯手背上青筋直跳,他不再多言,只颓丧地低着头。
就在这时,西北角的两个小厮从一堆烧焦的木堆里挖出最后一具尸体,在白布落下前,周子濯猛然看见那具尸身右手里攥着一只玉佩,他心头一震,疾步走上前去。
下人会意,立即俯身去取。
“别动!”
周子濯大喊一声,尾音发颤且沙哑,他喉头发干,呼吸急促,两眼紧紧盯着那只熟悉的玉佩。
“这是我娘给我留的遗物,若真被贼人拿去了恐怕我此生都难心安,阿濯,谢谢你替我寻了回来。”
“我娘说,把我托付于你,她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
“阿濯,我累了,放我走吧。”
“周子濯,惟愿此生与你不复相见!”
……
过往种种皆在眼前一一浮现,那个无论他如何冷脸都会紧跟着他的少女,那个温婉娇柔心地善良的姑娘,那个被他伤心因他落泪最终断发长诀的妻子,当真死了。
他无力地跪在地上,只觉心脏好似被人紧紧攥住,痛得他无法呼吸。
“绾梅,绾梅……”
他喉头腥甜涌动,不顾一切地将那具尸体紧紧搂住,此情此景让一众下人皆摇头叹息,可谓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正在这时,宋景然自外头快步走来,扫视一番后将目光投向跪坐在地上的周子濯,他握紧拳头,怒意难忍,使出全劲把周子濯提了起来。
“禽兽!你竟对自己的发妻下此毒手!”说罢朝他脸上重重砸去。
周子濯失魂落魄地踉跄几步,周福携小厮迅速拦在二人中间。
“宋大人,您这不是胡乱冤枉人吗!我们少夫人出此意外少爷他已经够伤心了,您怎还血口喷人戳人痛处。”
宋景然死死看着周子濯,冷声道:“事实如何,我想你们少爷比谁都清楚。”
而周子濯依旧不为所动,只是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又转瞬间恢复如常。
宋景然不再废话,抬手喝道:“给我仔细搜查,不得放过任何线索!”
“是,大人!”
门口的百姓这回可热闹了,那白衣公子哥得意道:“怎么样?我就说事有蹊跷吧,不然怎会惊动大理寺的人。”
“此言差矣,没准只是例行公事呢,唉别乱猜了,谁家出了这种事都不好受,就别再给人添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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