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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大树底下的宝珍瞧着她脸上的笑容顿生感慨,她们已有许久未见自家小姐笑的如此灿烂了。

秦漪凝着对面之人,他眼眸低垂身形修长,看起来有几分清瘦,可那与生俱来的平和儒雅又让他如这深山般伟岸。

“没想到法师竟会亲自登山采药,这一路走来万般辛劳,恐怕寻常人都难以忍受此等艰苦。”

她声音柔若春水婉转动听,仿佛为这林中燥热带来阵阵清爽,观南浅浅一笑,“是法平等,无有高下,唯修一切善法,才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而采药亦不失为一种修行。”

秦漪稍顿,不由有些哭笑不得,这和尚句句不离佛法,不愧是为当朝圣僧。

恰在这时,周子濯去而复返,怀中捧着数个野果,看见观南时微微愣怔。

“竟这般巧合,在此地遇着法师。”

观南又如刚才那般解释一番,随后不顾挽留继续往林深处前进,待他走了许久后秦漪才猛然想起,他那药膏还在她手里。

“这果子我已用水洗过,吃吧。”

周子濯递了只野果过来,那果子红得妖艳,让她莫名抵触,“万一有毒怎么办。”

“不会。”他信誓旦旦说道,举起另一只咬了口。

“你怎么知道?”她轻声问。

周子濯脸色微变,转瞬间又恢复如常。

他是如何知道的呢?自是曾经月遥带他来过此处,那丫头常年待在南疆,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女子喜爱的那一套皆不被她放在眼里,反倒是对骑马游猎丛林探险样样精通。

那时他也如今日的秦漪这般,担忧那野果吃不得,偏巧她最擅辨毒,这林中各样奇花异草也让她说得头头是道。

那时,在他眼里,月遥便是这世间最不一样的存在。

秦漪见他似在沉思便再未开口,而那只果子终被她搁置一旁,林中格外静谧,偶有鸟鸣声在天际响起,随着一声轻叹,她听见周子濯低声说道:“绾梅,若你早两年及笄那该多好。”

......(丽)

回到府中天色已晚,两人未多言语各回自己房中。

次日清晨,宝珍宝画依照秦漪的吩咐开始收拾行李,她既心意已决便不愿再拖着。

这厢,秦漪坐在椅上看着梅花小几上的绣棚有些失神。

这荷包从大婚前两日就开始绣了,上头的鸳鸯才绣一半,谁能料到自洞房那晚起她与周子濯就矛盾不断,而如今自是没有心思再绣下去。

“小姐,这衣裳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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