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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进不了家?”

他想说,他们不住在公寓,现在搬到别墅,还不等他说,温笛断断续续道:“就分手第三天,我忘了新密码。”

“钥匙没带,半夜我进不了家。我想打电话给你,问你新密码。”

这会儿她意识已经混沌,她分手那天改的,怎么可能告诉他,又怎么可能会打电话给他。

温笛胃里越来越难受,在他怀里动了动,“你肯定记得我密码,我所有密码你都帮我记着,你说过,我不管忘了什么,问你就行。是不是?”

严贺禹哽咽了下:“是。”

“那你那天去了哪,你怎么不在家等我,怎么不告诉我密码。”

严贺禹攥着她肩头,“那后来怎么进去的?”

“保安把锁拆了,又装上。”

顿了两秒,她说:“我有钥匙,在家。”

“我知道。”严贺禹亲亲她的额头。

“下雨了。”温笛擦擦脸上,又抬头看天上,“不是有月亮吗,怎么还下雨了。”

严贺禹做个深呼吸,别过头,擦擦自己的脸。

她脸上的泪,是他的。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在三十多岁的时候,会为一个人掉眼泪。

“我们回去。”

严贺禹抱起温笛,迎着月色往民宿走。

温笛靠在他肩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翌日醒来,她穿着自己的睡衣躺在她跟沈棠的房间,头发也是清清爽爽。昨晚有点断片,很多事情想不起来。

房间另一张床上没人,沈棠昨晚喝多了留在蒋城聿房间。

温笛拉开窗帘,海边渐渐热闹起来。

又是晴朗的一天。

她给严贺禹发消息:【昨晚你帮我洗的头发?】

【嗯,都是沙子,不洗没法睡。给你吃了醒酒药,现在头还疼不疼?】

【不疼。】

严贺禹叫她换衣服下楼吃早餐,他们今天跟渔船出海。

温笛对游艇出海不感兴趣,但对跟着捕鱼的渔船下海很是兴奋,满船的鱼腥味,她闻着一点不觉得难闻。

每次渔网起网时,她跟沈棠比渔民都激动,开渔网跟开盲盒一样,不知道每次能捕捞上来什么渔。

傍晚,渔船满载而归。

今天涨潮,他们还打算去赶海踏浪。

从渔船下来,身上都是鱼鳞和鱼腥味,几人回民宿换衣服。

沈棠拿出跟蒋城聿的情侣装换上,情侣装买了好些年,一年穿个两三次,一直留到现在。

温笛换了吊带长裙,太阳已经落下去,不用再戴帽子,她们穿着凉拖下楼。

严贺禹跟蒋城聿在民宿一楼大厅等他们,他换了一件藏青蓝polo衫,跟温笛吊带长裙很搭,她的吊带裙有藏青蓝配色,不多,但很显眼。

温笛瞧他一眼,知道他在心里想什么,肯定在想,约等于他跟她穿了情侣装。

民宿跟海滩只有一路之隔,过马路时,蒋城聿转身把沈棠揽在身前,注意左右方向过来的汽车,严贺禹也下意识去牵温笛的手,抓住后,跟她十指紧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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