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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翠月听着,心里只觉得酸涩难受。
她这些年,稀里糊涂的,光知道疼别人家孩子,竟然把自己孩子给委屈了,她想起那些事,就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刮子。
她不明白到底怎么了,她怎么就一直把陈璐当成可怜的孩子,她得去护着人家,好像她不护着人家她就浑身不舒服。
也不是自己家孩子,轮得着她护着吗?
现在回过头来看自己孩子,自己舜华,遭了多少罪啊,她这个当妈的怎么当的!
可现在一时半会,让她突然转了性子,她竟然不知道怎么办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全福,还有舜华,明显都是防备着她,觉得她不存好心。
这事不怪别人,都怪她自己以前犯糊涂,一时半会的,谁能信她心思和以前不一样了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只能慢慢地来了,自己想想,也不由得一声叹息。
自己做的孽,只能自己受着了!
而顾舜华,其实也感觉自己妈好像性格大不一样了,她还和顾跃华提起来,顾跃华却没多想:“咱妈就这样,一阵一阵的,一会儿护着陈璐把陈璐当祖宗,好像陈璐不高兴就是要她命,一会儿她也正常,这么多年就这样,你还没看透吗?”
顾舜华:“你觉得妈自从那次后,是不是有点变化了?”
顾跃华终于从书里抬起头:“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他被顾舜华逼着要好好读书参加高考,刚开始确实难熬,不过现在慢慢学上瘾了,竟然觉得也不错。
顾舜华弄到的这资料好,一步步地学,他开始有点信心了。
顾舜华看他这样子,也只好先不去想了,反正这么多年就这么过来的,她也不期待什么。
不过到了晚上大家伙一起吃饭的时候,到底是把任竞年要调到廊坊的事说了。
“我打听了,他去的中石油管道局待遇还行,到时候孩子要上幼儿园,缺了钱,我们复不复婚是另一码,但孩子的钱,他肯定得出,他其实也挺疼孩子的,这次的煤块,就是怕孩子受冻才赶紧托人运过来的。”
顾全福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不过还是道:“你们这个事,他如果真能去廊坊,让他来家里一趟,我们照一眼,要是可以,你们就复婚吧。”
顾舜华听这话,看了一眼她爸。
当时她和任竞年结婚,父母都反对,四九城里长大的,不太看得起外地人,总觉得自家姑娘不能嫁外地的,没想到现在倒是愿意了。
她微点头:“有那个意思,到时候再说吧,也得看他调任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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