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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身边的婆子,几位机灵,等顾家女眷拜祭完,将人给引到了一个安静的厢房里。
又请了王永珠来作陪。
王永珠也乐得有这个差事。
她这几日,被高氏托付着,说请她在厢房里配着上门来的女眷坐一坐,说说话。
王永珠如今这个身份,倒也适宜,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再者,她也知道高氏这番安排真是为她好,在厢房里陪着人说话,说是差事,又不费什么事,一应伺候的都有人,她只陪着略坐坐就好了。
不用在前头招呼人,也不用陪着哭灵,再是轻松不过了。
不然这么冷的天,在前头,又冷,又吵闹,王永珠还真没这个耐心。
更何况高氏知道她对京城女眷不熟悉,又安排了一个高家隔房的嫂子陪着,她更不用操什么心,只跟着坐坐就是了。
说来是荣宜县君的丧礼,这些女眷有谁又真哀痛不成?
王永珠冷眼看着这些来吊唁的女眷,先还红着眼圈说两句节哀的话,等进了厢房,喝上两盏茶,那话匣子就打开了。
从丧事,就说到了荣宜县君往日的风光,这也就罢了。
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就说到了,这荣宜县君去了,她身后的这些嫁妆私财怎么分配?
到底荣宜县君是宗室子女,虽然她父母去了,兄长就藩多年,也就偶有书信来往。
而且她的兄长也去了好几年了,那侄子辈多年未曾入京,自然也不亲密。
这留下的那些东西,除了一些宗室的要登记入册收回,荣宜县君留下的钱财也颇为可观。
按理说她只有高氏一个女儿,这嫁妆什么的自然要留给她一人。
可那位高大人还在,说来,这一大笔钱财,除了嫁妆是高氏的,无人敢动,其他的那些东西,恐怕都要便宜那些庶出子女了。
想荣宜县君一生要强,临了倒是便宜了别人了。
说着又偏到了高大人那边,听说那位高大人,着实老当益壮。
前些日子还能在倚红楼收用刚挂牌的头牌,真真是一树梨花压海棠。
这只怕荣宜县君一去,出了孝,只怕就要续弦了。
一时倒是八卦起,那位高大人身边的那些红颜知己,到底哪一位能够成为高夫人。
王永珠这几天听了一耳朵,揉揉太阳穴,这好歹荣宜县君的灵柩还停在外头呢,就要听人议论她男人要续弦的八卦。
要是地下有灵,只怕都要爬起来,先去把高大人掐死带走了。
正好高氏身边的嬷嬷来请她去陪顾家人,她忙答应着出来了。
到了给顾家人安排的厢房,看得出来,高氏还是格外留心了的。
厢房里火盆很足,暖融融的,茶水和点心都很新鲜,也算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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