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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书房的丫头,外头的名妓,或者小家碧玉,都是这位高大人逐一品尝过的。
荣宜县君虽然只剩了高氏一个女儿,可这位高大人,膝下可是儿女成群,据说儿子都有五六个,女儿更是不少。
早些年荣宜县君还和高大人闹过,吵过,甚至赶走了好些所谓红颜知己,也曾让无数小生命没能降生到这个世上。
可不管荣宜县君使出千般手段来,这位高大人也是位奇才。
荣宜县君赶走一个丫头,他当面笑嘻嘻的不当回事,转身就能再收二个到房里。
至于那些被打胎的女子,高大人也不见如何怜惜生气。
反正他长得好看,又颇有几分才名,又特别怜香惜玉,一双眼睛,据说看着你的时候,深情似海,一张嘴,能哄得女人将心都抛给他。
只凭这个,就有无数女人如飞蛾扑火一般扑上来,为他痴为他狂,为他落胎为他亡!
百死不悔那种!
荣宜县君闹了些年,也没有成效,倒是成了京城的笑话。
后来好不容易有了高氏,干脆眼不见为净,只母女俩单独在高家为荣宜县君置办的宅子里度日。
高大人和其他丫头,还有庶出子女,在高府生活。
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高氏和她父亲见面少,自然感情不怎么深厚。
再者,高大人寻花问柳,谈情说爱那真是登峰造极,可对自己的骨肉孩子,倒是一视同仁的平常。
如今头发白了,还老当益壮,去年还在京城有名的倚红楼里,以一首诗,五百两银子的彩头,当了倚红楼头牌的第一个入幕之宾呢。
这样一个爹,自然指望不上。
其他庶出的兄弟姐妹,恨荣宜县君和高氏母女都来不及,能有什么情分?
更何况高氏虽然嫁到了宋家,可也没个一子半女,这么算来,荣宜县君一走,高氏还真没一个亲人了。
当下放缓了声音,劝道:“荣宜县君仙去,夫人悲痛是应该的,可到底还是该保重身体。不然若是荣宜县君地下有灵,见夫人这般不爱惜身体,只怕也不放心了。”
高氏惨然一笑,环顾了一下四周,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却说明了一切。
王永珠本不想再说什么,可看着高氏这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夫人不为别的,就为了荣宜县君能走得风光些,别让人看笑话,也该振作起来才是。不然,若是荣宜县君这最后一程都走得不安生,将来回想起来,岂不是要后悔?”
高氏一愣。
一旁的婆子本就担心高氏的身体,听了王永珠的话,忍不住心里感激,也就顺势劝道:“夫人,世子夫人说的极是。您一心悲痛,倒是没注意,可老奴却看在眼里。这县君一去,那些下贱胚子们倒是一个个都露头了,抖了起来。”
“拿着县君的体面抖威风呢!这前来吊唁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是看在县君和夫人的面子来的。他们可好,一个个跟哈巴狗似的,跟在人家后头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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